“对!就是他,我一直爱慕他,可他眼里只有你,凭什么啊,我原本是想让他看一出好戏的,谁知道中间竟出了差错,倒成全了你们,不过也还好,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一犹豫,就让秦肃安捡了便宜。
我虽然不甘心,可是只要你们没在一起,我就开心了。呵呵,哈哈哈……”
李凤眠说得激动起来,开始语无伦次,又哭又笑。
谢晚云却听得心惊肉跳。真相即将揭开,她一定要冷静,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李凤眠,因此,她一脸镇定地在一旁坐着,等着她自己说。
李凤眠闹了一阵,见她默不作声,脑子有了几分清醒,又好奇起来。
“谢晚云,你不好奇吗?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好奇,你便会告诉我吗?”谢晚云反问。
李凤眠脸的表情有点扭曲。“知道吗谢晚云,我最讨厌你这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那你又何必叫我来?如果不打算告诉我什么,我便告辞了。”谢晚云说着便站起来。
“站住!”李凤眠尖声道。
谢晚云转身,“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我没时间陪你打哑迷。”
李凤眠两眼都是怒火,瞪着她,“谢晚云,让你求我一次就这么难?”
谢晚云安安静静地说:“李凤眠,如今是你在求我。”
李凤眠呆住了,直直地看着她,嘴唇抽动着,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谢晚云,我是在求你,你答应了我,我便把真相都告诉你。”
“你何事求我?”
“幼梨,我的女儿。我如今这样,怕是不中用了。只求你看在我今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的份上,看顾我的女儿。”
“幼梨有父亲,如何轮得着我照顾?再说了,你只是精神不济,好好调养一阵便会好转,又怎么说不中用的话?”谢晚云实实在在被她的想法惊着了。
“真的不中用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也看见了赵文华那副德性,我怎么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他那些妖精?我思来想去,能托付的人竟只有你了,你知道吗?我虽然恨你,可我也是真心佩服你的,我希望幼梨长大以后,能像你那样活着。”
李凤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又有些喘不上气。
谢晚云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终于坐下来,拉过她的手,替她把了脉。脉像虚浮,如水漂木,时时断绝。
不由暗自心惊。这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李凤眠抽回手,盯着她说道:“你信了么,答应了么?”
谢晚云紧抿双唇,半晌,才点了头。
“我不是为了跟你交换信息才答应的。只因我也是母亲,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李凤眠松了口气,眼里焕发出神采。忽然又想起一事,“你也是母亲?当年你的孩子不是生下来就死了么?难道……没死?又找回来了?”
谢晚云唇角上翘,点了点头。
李凤眠妒形于色。“果然,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谢晚云微笑不语。
“好吧,我把当年的事都告诉你。”李凤眠沉默片刻,理清了思绪,开始漫长的叙述。
“谢晚云,你一定还记得长公主李晨枫吧?”
谢晚云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当年就是在她的家宴上出的事。
李晨枫虽是长公主,但其实与皇家并无血缘关系。她父亲是先皇的伴读加贴身侍卫,与先皇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在一次宫变中为了救先皇而死。
先皇感其忠诚,更顾念多年的兄弟情,便将孤女李晨枫带入宫中,认为义女,册封了公主。且她和德宗皇帝感情一向很好,三年前病逝之时,德宗皇帝还以公主的最高礼仪为其办了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