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己磕得头破血流,柳芸儿依旧夺走母亲的遗物,又当着她的面一一打砸,不见在乎过她的死活。
“我未与你抢,是你自愿将全哥儿送给我的。”谢晚云面无表情道。
“我……我……”柳芸儿哭得力竭,当初同意过继是秦肃安再三保证谢晚云不会认全哥儿,只会记在她的名下,所以不会让自己和全哥儿分开。
“芸娘,莫要求她,我们走。”秦肃安将柳芸儿扶起来。
柳芸儿哭得没有力气了,只能软弱无力地靠着他。
“郎君……”她咬着唇,清润的眸里沁出泪花,可怜极了。
秦肃安心疼不已,握住她的手,“放心,我既然将你和全哥儿带回来,绝不会叫你们母子分离。”
谢晚云冷眼看着,在他们迈出大门之际,冷声吩咐,“来人,将府里的地里里外外都拖干净了。”
柳芸儿的身形一晃,彻底晕厥。
“芸娘!”秦肃安及时扶住,愤怒地看向谢晚云,“这下你满意了?”
谢晚云面无表情,“慢走不送。”
“你……这个毒妇!”
秦肃安带着柳芸儿走了,全哥儿也被下人强行拖走,原本热闹的堂屋一下就冷清了。
“吃饭吧。”秦老太太叹口气,吩咐人摆膳。
一道道看着便知是为今日团圆准备的珍馐美味被下人端上了桌。
东海大黄鱼,二百两一条,还有黄焖鱼翅、清汤燕窝……
吃的用的都是将军府的。
“孙媳今日胃口不佳,先行告退。”谢晚云连筷子都懒得提,径直起身走了。
“啪!”魏氏将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摔,脸色十分难看。
秦老夫人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您瞧瞧哪家婆婆有我当得憋屈?”魏氏满脸不忿地抱怨,“当初您说得好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镇国公倒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嫁过来,任由我们拿捏。结果现在倒好,她死活不同意肃安纳妾,今日又闹成这样,好好的家乌烟瘴气,害得我出门在外都抬不起头!”
秦老夫人也皱起眉头,对谢晚云今日的表现有所不满。
“唉。”秦老夫人的胃口受到影响,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再忍忍,就当是为了肃安,当年侯府败落,皇上还动了削爵的心,得亏肃安跟她出了那档子事……”
“是。”魏氏不情不愿。
谢晚云从堂厅出来,直接回了弄玉堂。
“夫人,该吃药了。”刘妈妈按例送了药进来。
谢晚云看了眼那碗漆黑难闻的汤药,“撤了,往后不必送了。”
“可这是老太太特地吩咐给您熬的,府医也说这药不能断,夫人得将身子调理好,才能适孕,为大爷绵延子嗣……”
谢晚云走到坐榻,闭目捻珠,不予理会。
“夫人这是要辜负老太太的好心吗?”
谢晚云睁开眼,用没有压低半点的嗓音,“那麻烦刘妈妈转告老太太,我如今已有全哥儿,不必再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