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家奶茶店前,季怀屿看着她的背影,街上行人三三两两,他的眼睛怎么也挪不开。
心里还是有些生气,但他站在原地,真就这么等着直到她过来。
“给你,礼尚往来。”任希伸手,季怀屿看向她手中的纸杯。
他没第一时间去接,先是皱了下眉,“一定要分这么清楚?”说完才接过,杯身的热度一下传到他手心,流入四肢百骸。
任希摇头,“不是,也算是……”哄你吧,不是故意没打电话,还害你们淋了雨。
后面的话她说的格外小声,季怀屿就只听到她的否认。
“你说什么?”季怀屿低着头看她。
任希干咳了一声,这会儿声音清楚:“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从这里走回任希她家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但她不明白,季怀屿怎么会知道她家的位置。
任希看了看旁边的人,与其说是他们是一起走的,倒不如说是季怀屿在带着她走。
“我说要画黑板报那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你是不是跟着我。”任希问,记忆突然纷至而来。
“嗯。”男生看着前方的路,回答的坦坦荡荡。
“不是说了不用吗?”声音又一次小如蚊蝇,但这次季怀屿听清了。
“任希,你就真的不明白吗?”男生站定,看向一旁的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明白什么,就不能说清楚点。
“那天体育课你是不是看见我往你桌子里塞情书了?这是我把衣服赔给你的时候掉出来的,那天我是帮别人还回去。”
她一口气说完,抬起头眼神丝毫不退却的看向他。
厉害,她终于说出来了。
面前,季怀屿也看着她,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
呵。
季怀屿在心里自嘲一声。
他转过脸,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停下的步子又开始动了,“我知道。”
季怀屿把目光挪开的时候,任希的心里仿若被套上了一个铁环,被重重的扯了一下。
在她尚未细品这种感觉时,男生已经走在她的面前,她看不清男生现在什么表情,只听见声音。
“谁对我有意思我还看不出来么。”季怀屿说。
那张信封至今都还在他的抽屉里,没有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