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南意还没有动身的意思,那嗤笑的青年摇晃着脑袋继续吐槽:“南意师兄,我看你身体如麻杆一样瘦弱,脸色苍白,是不是最近酒色过度?你那元气修为还能顶得起仙钟测试吗?”
李南意削瘦的身体不知是气愤还是激动,略有颤抖:“许大嘴,你不要造谣生事,胡乱编排我。我顶得起!”
许增寿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刺激李南意的神经:“你顶不起!自从百草阁挑战孟林后,你就没有好好修行过,山下的红尘被浪不易翻滚吧?”
乔宗岩忙拉住许增寿,怕他在这里把李南意那点破事全抖搂出来,再惹得李富贵长老怒火蓬勃。
孟林有意转移李南意对许增寿的仇恨,接过许大嘴话语,轻蔑一笑道:“李师兄,你那点破事儿,山下的窑姐用小曲儿唱的话,恐怕三天三夜都唱不完。哈哈!你这身子骨,现在还用得着参加宗门小比吗?”
李南意被这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气得浑身发抖,袖着手起身道:“哼!用不着这么编排诋毁我!既然孟师弟不敢前去一试,那我就不推辞了!”
吉修德见状,看着稳如老狗的孟林,忍不住摇唇鼓舌地讥讽道:“李师兄早已是锻体境眼窍,元气修为就是稍有颓废也不是你所能比!你此刻突破眼窍了吗?哈哈!”
李南意“哼”地一声,不再言语,扭头瞪了矮胖青年吉修德一眼,右手向背后微收,起身向仙灵雷纹钟走去。
孟林见此,突然心中一动,略微迟疑后右手轻抬,骈指作剑,默不作声地微弱运转起万木化春经,轻轻一指点向李南意。
“嗯?”李南意觉察有股若有若无地异种元气波动从身后传来,仔细辨认后却又没有找到根源,内视自身也没有出现什么异状,便以为自己是过分紧张的缘故,摇了一下头,继续向前踱步。
路途中央,李南意瞄了在红木圈椅淡然坐定的任务阁长老李富贵一眼后,左手在右肩轻点几下,按照李富贵暗中教导的法门,强行提振气血修为。
而后又以手捂嘴,假装咳嗽一声,悄无人知地把一粒晶莹透亮的血红丹药放入口中。
喉头微动,轻轻咽下,运转功法催动炼化丹药,一股气血之力在身体内涌动着澎湃而起。
众人只觉随着李南意的前进,这前往仙灵雷纹钟的削瘦青年,身板挺得越来越直,元气运转得也越来越猛烈。
俄而,气势已到顶峰的李南意在仙钟丈许前站定,排出一掌,奋力拍向仙钟。
“咚!”
“当!”
不久后,大师兄陈芝龙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李南意,七丈九尺七寸!”
李南意吃过丹药后,似乎有些用力过猛,听到陈芝龙报数,满意地一笑,强提力气拱手向周围团团施礼,而后不管周围记名弟子的窃窃私语,回转自己蒲团位置所在。
“啊?这么厉害?许增寿七丈八尺六寸,我虽然诧异但是也能接受,因为都知道这许大嘴最近几个月在发疯一样修炼,灵石都耗费了不少。这个李南意凭什么超过我近两丈?我好几次去山下向那些红尘失意女子施舍时,都碰见过他!”
“唉,没想到李师兄放纵这么久,还能有此功力,佩服佩服!改天我请客,你我得向李师兄好好请教一番!”
“唔,好!那就山下倚红楼吧?老地方,你我三人都熟识!”
李南意不理会身旁那两个师兄弟投来的热切目光,“咳”地一声,打断二人闲谈,微笑着看向不远处的孟林:“孟师弟,就剩你一个了。你若再不上前测试元气修为,小心被掌门直接转为外门弟子。”
孟林食指在太阳穴揉了揉,意味深上地看了李南意一眼,面露难色:“那我就试试吧!”
言毕,孟林举步走向仙灵雷纹钟,中途又再次在心中琢磨那上中下三个策略。
上策:用无畏拳神意和无名洪炉储存的黑蟒元气组合,进行元气修为测试,一举夺得第一;
中策:用御器小术催动元气,把仙钟作为御使之物,催动混沌神拳轰击;
下策:用正常元气修为,直接测试。
脚步未到仙钟之前,孟林思虑已定。
上策虽能展露全部修为,但只怕无名洪炉的存在也会被某些人注意到,得不偿失;
若用下策,以自己现在未突破锻体境眼窍的修为,再有那可能已吞服药物激发修为的李南意在前虎视眈眈,进前五基本无望;
眼下最为恰当稳妥的还是中策,既展示修为也没有违规,又能利用自己已经领悟的御器小术法门,通过运气如丝,反复轰击仙钟,制造音波,促使澄黄铜球滚动较远距离。
计议已定,孟林昂首挺胸来到仙灵雷纹钟前方,向那排红木圈椅空着的一个座位,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叹了口气,便开始进行元气修为测试。
只见这青衫少年,修长身躯淡然站定,意守丹田,双足不丁、不八、不弓、不马。
接着催动天地心圣诀,把道心境界提升到自然心境大成的极致,喃喃吟道:“吾有一口玄元气,运来天地皆不知!”
而后双手虚抬,抖胯合腰,右手剑指运转御器小术,运气如丝,一指狠狠向前方的仙钟点去,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