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青衣武士不解地看向霜袍少年,“她窃走了什么?”
霜袍少年不答。
同平章事的印鉴其实不算她偷去的……
压根是明抢好么!
任凭他如何巧舌如簧,都不肯还他。
不还便罢了,还砸破了他的脑袋!
思及此处,他不禁抬手抚上额角——
如果不是头戴幞巾,藏也藏不住那里鼓起的大包。
好个心狠手辣的小妮子!
面对随从的困惑,霜袍少年一言以蔽之:“你没瞧见,把六根清净的小长老的‘清净’,都给窃走了么?”
并没有告诉他:画中人,与昨日打伤他的奸险小女子是同一个。
更没有向任何人说起丢掉的那枚印鉴。
虽然那是个变数,但对于大局,相信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而从自己手中失掉的东西,他一定会亲手讨回来。
霜袍少年的手指微微用力,使得绘着小像的纸笺有些发皱。
末了,他反应过来,将画像重新放回茶案上,伸手抚平纸笺上的痕迹。动作轻柔,再看不出半点火气。
一旁的青衣武士却瞅着那画像发怔。
他总觉得,画中的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怎么了?繁用。”
霜袍少年也发现了他的异样。
“回,回六皇子,”青衣武士面露迟疑,“小人好像见过这张脸……”
“哦?”被唤作“六皇子”的霜袍少年身躯一震,急急问道,“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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