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就值三十两吗?那我不去。”
【分到嗲嗲手上就十五两,够干什么呀?】兰心儿知道第一楼里的花魁牡丹出场一次就能到手五十两。而三十两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真不算什么,尽管要被胡妈妈抽去大头。
胡妈妈白眼一翻,戳她的脑门,教训道:“你要记住,我卖得不是你,我看得是世家的脸。你算什么呀。还有,你要记住你是从我第一楼出去的人。”她的目光深邃而复杂,眼中的狠厉也是实实在在。
兰心儿向来很是知情识趣,从未被这般对待过。
这一次,她被胡妈妈瞧得心惊胆战。
胡妈妈觉得酝酿差不多,才又冷笑道:“你知道太守每月都要入我房里坐坐吧,这在第一楼不是什么秘密,但没什么人敢谈这事。
你的嗲嗲一家就在扬州城里破烂小胡同住着,你家世代都是扬州本地人。”
兰心儿心里一颤,顿时跪到在地。
她抱住胡妈妈的腿,昂面哭唧唧道:“胡妈妈,心儿记得的,心儿一定记住心儿是从第一楼出去的人,求胡妈妈放过我的家人吧。”
“好,”胡妈妈扯唇角笑起,拉起兰心儿,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不然,你不会从这群人里脱颖而出,又能入我法眼,被我好生栽培。
你可要记住了我的嘱托,清醒地记住我背后站得又是谁。”
兰心儿憋着哭意,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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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慕容秋荻独身一人,穿梭扬州城内的大街,径直过城门,赶向城外驿站。到地方后,她往远处的高枝上一落,隐在密叶之后。
从上往下看,借着满天晚霞明辉,她看清驿站的后院里栓了数匹大马,还有两位阴山鬼在看守,可见阴山群鬼这些人还在驿站内休整。
慕容秋荻的目光从远拉近,就见驿站堂内有两人在坐,也是阴山群鬼的打扮,又有两人走入后院换班,还是去把守放风的。
不一会儿,一行五骑快马乘着半隐在山后的夕阳金辉,从扬州城的方向急奔而来。
五人停在驿站门口,高头大马昂头嘶鸣,彰显来人的光明正大。
“啧,这就是名门正派和邪魔歪道的区别嘛?为什么我不觉得他们这样可赞?难道我内心深处就是阴暗的人?”慕容秋荻好笑的自我念叨,就见胡三从斜里出现,帮这五人拉马、捆缰。
慕容秋荻扬眉。因为有过被胡三试探的经历,这一次就该轮到慕容秋荻甩掉他,试探他的目的。
【这小子果然有图谋,竟然跟来了,而且看他气喘流汗的情形,应该是单跑过来的。】
慕容秋荻再瞧:果然,阴山群鬼被五人的马鸣声惊醒,纷纷从客房中提刀而出。
两方人马在落日即将隐去的时刻,在驿站门口对峙。
双方眸光有戾,面上有煞,可见是不死不休之战。
慕容秋荻望去,喊声最亮最厉害得是位女子。她身穿漂亮贵气的红色嫁衣,一只金翅凤钗插在发髻上似展翅欲飞。此女身边站得也是一身锦缎红袍,单手提剑的英武青年。
【这应该就是谢家大小姐和她的夫婿李府少爷。书上一言带过被杀死在洞房花烛夜的俩人,特点是“太过骄傲”。】
谢大小姐傲气凌人,高声喊道:“好你们一群阴山恶徒,竟敢欺上门来。今日本大小姐就让你们血祭我的大婚,为我和李郎贺喜。”
“臭娘们,杀我阴山弟兄还想跑,欺我阴山无人。”带头的老大说完,二话不说掏出一把弯钩镰刀,激射而出,紧跟着一跃而起,提刀杀去。
“阿姐小心。”谢二公子抽剑迎上,挡下镰刃,再侧向踢袭来的大刀刀背。
“二弟,我来帮你。”新郎官李府少爷同样抽剑,本要说教几声,这会只能持剑杀向其余恶鬼。
一时乱战四起,余晖之下刀剑磨砺之声分外刺耳。
除这三人正主,谢二少还带来两位帮手。
一者用得是武当剑法,一人用得是华山剑法,俩人都是年纪轻轻之辈,应是与谢家或者李家公子交好的青年。
四青年各自一对四或者五名阴山群鬼,一时两方战况僵持不下。
慕容秋荻偷空扫见胡三,正见他躲在亲自捆绑的马匹后面,一双眸晶亮有神,时不时还向四周扫去,寻找什么。
慕容秋荻轻呵了声,【这个少年还真是不死心呢。这般找得恐怕就是自己。】
谢大小姐一伙人和阴山群鬼战斗得很激烈,刀一旦见血,杀人就很快。
谢大姑娘第一个杀人,鲜红的血如一道血箭飚射而出,把她的嫁衣染得更深更红。“今日本姑娘就给你们看看天下第一剑的剑法。”
阴山老大见与谢家姑娘对手的弟兄被杀,顿时怒吼一声。他周边的四方战斗里,各自离开一人围攻向谢大姑娘。
谢大姑娘一时应接不暇,露出破绽被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