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清风说出乔唯尘和苏在在有仇的事,敖班衣倒真被取乐,笑了几声,也装作叹息道:“这苏在在也蔫坏的,把乔师弟爹妈还有全家杀了,还天天和那个师弟亲亲我我,暧昧温存的……”
坏心渐起,敖班衣又想起乔唯尘在老君村面对苏在在,极力维护苏在在的样子,要是乔唯尘知道苏在在是仇人,怕是多了一个帮手,也更能伤害到苏在在。
随后,敖班衣思索了一番,在传音符内嘱咐着清风道:“清风师弟,这件事先别急,我们还没有证据,说出来那乔师弟怕也不会信。先让他们两关系再亲近些,感情越深,我们这把刀子扎的就越深越痛……”
清风认真听完,又拿起扫帚,瞬间干劲满满,也回复了敖班衣:“师姐,一切都听你的。你说不说那就先不说。”
在敖班衣变成的飞蛾和苏在在的倩影都离开潮湿的洞穴后,洞穴里万籁俱静,只剩下蝙蝠偶尔传来的啼叫声。
阴森恐怖。
“你知道了吧,仙髓是假的。”摇花宫右护法羲女,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教主苏展扬生的俊美,可没有四肢,整个人都镶嵌进了树干里,谁能想到这是几十年前叱咤江湖风云的男人?
“羲女,你说过。仙髓吃了能让人肉.体焕发新生,且能让人不老不死。我没长出四肢,仙髓定是假的。”教主仰天长叹了一声。
“那你怪她吗?”羲女扭头问他。
“我不怪她。人终有一老一死,我所图的不过就是奢望……”
教主眼眸含泪,忆起往昔:“二十年前,摇花宫也是在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教,我记得当时教里就上达万人……可惜,五大门派围剿,只剩下我一人,身负重伤。”
不余教主继续说话,羲女承了后面的话茬:“是啊,当时你伤痕累累瘫死在河流的树旁,我刚好在河边站着,你以为我是寻死的人,劝了我好一会。”
讲到这,教主难得的笑了,又继续讲着:“后面,你救了我,你医术高超,告诉我你是修士,我们顺着河流往上走,还遇到了一个弃婴,给她取名苏在在。我本来要死了,硬是被你用移花接木,放在这树上活了二十年……”
说到这,两人心照不宣的伤感起来,教主安慰起羲女来:“这么多年,在在也好,你也好,终究是对不住你们……我对于生死早已看开,只是在在一直以为她是我的刀剑,我的杀人工具,怕是一直憎恨于我,也想要自由……”
对啊,想要仙髓,是多么难,世上那么多人努力,都没有办法。
羲女听此,上前死死抱住了他,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什么,在他耳边小声低吟:“总有办法……”
***
十日之期,终于也至。
到了谢予修启程魔域的日子。
知道这个消息,敖班衣是第一个坐不住的,就在谢予修出发的这一天,他定要拦住了谢予修。
此时的谢予修正在房中收拾法器,突然传来重重的扣门声,谢予修顺着门外的轮廓知道了是敖班衣,他轻叹一声,知道敖班衣是来阻止他的,不去开门,仍不停收拾着法器。
“师父!你开门啊!魔域危险重重!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前去!带上我吧!”原是敖班衣心急的不行,不想让谢予修一个人去涉险。
屋内仍传来谢予修拒人千里之外,淡然处之的话语:“魔域危险,你去了反而是我的累赘。”随后,又想到什么,叮嘱了一声:“你在衡心阁里,记得把师妹照顾好。”
这些话让敖班衣听来更像是临终遗言一般,还托付他把苏在在那个女人照顾好?
关于魔域和魔族的传说,他是知道的,那是把人类,妖类,仙类,一万年前屠绝种的!
不行!他定要护好谢予修!
敖班衣仍在门外苦苦哀求,却见彼时苏在在的房门打开了。
本来还在梦中和周公谈天说地的苏在在,强行被隔壁争吵的声音吵醒,衡心阁一向安静,师尊和师姐从来没吵过架,扰她清梦,她出来想劝劝架来着。
而且!这才早晨六点!她还要继续睡的。
打着呵欠,苏在在用手捂着嘴和敖班衣老远打着招呼:“师姐……早上好,你们吵什么呢?”
计上心头,敖班衣感觉谢予修这么在意苏在在,不如将苏在在拉进来,谢予修说不一定就同意去了。
快速上前,敖班衣一把抓住苏在在的手。
苏在在本来睡眼迷离,见敖班衣拉她,她没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歪!”
敖班衣将她东拉西扯的,扯到了谢予修门前,嫌弃的松开苏在在的手,又愤然说道:“师父,我能照顾好师妹吗?师妹和玄珩结盟众人皆知,现在多少人想杀她?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吗?”随后又悲伤起来,“要是你去魔域出了事,或者你不在,他们想杀师妹不是易如反掌?那我岂不是,师父师妹都没了……”想到这,他竟代入了起来,泪水在眼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