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巧地用书包挡了那一拐,然后才顺势倒下;她本来以为这样的动作可以被理解为一种服软,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似乎把这视为了一种挑衅。
云雀恭弥没有说话,只是挑着的凤眸裡战意更盛,似乎是因为发现自己狠踹一脚之后对方竟然还有馀力说笑,因而起了认真咬杀的兴致。
天可怜见,要是桃泽倖音知道了肯定会大骂胡说……那一脚痛得快要出人命了好吗!
要不是她从小就加入了桃泽夫人的「大和抚子养成教育班」并且被要求说话要轻声细语永远要面带微笑以及优雅的女性是不会做上厕所这种让人幻灭的事的等等惨无人道的训练……
……要不是这些,桃泽倖音想,她一定已经跪在地上抱着对方的大腿求饶了。
不过,要是不起来一定会被揍得很狼狈,狼狈的样子也不符合桃泽夫人对「大和抚子」这个词的诠释啊──要是被她母亲大人的线民之流报告给了母亲大人……那她肯定会被要求从头开始学起吧。
而且,很有可能还会再添一堂「如何在被殴打时也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课程……
想到这裡桃泽倖音痛定思痛。于是当云雀恭弥再次一拐抡了过来时,她不再思考用书包或是什麽稍微抵挡。
相反地,她这次真的用肉身迎了上去,只是那角度挪的巧妙,拐子击上的正是后颈的睡穴。
而击上那一瞬间的力道也正如桃泽倖音所想,并不是战斗中的力道,而是一个迫使她起来战斗而做的动作──虽然还是很痛,不过正巧可以让她真正的昏睡个半天。
所以当后颈一阵麻意袭来,在脑子照桃泽倖音所想得那样变得一片漆黑以前,她微微瞄到了黑髮风纪黑沉的脸,以及在角落裡面看起来很慌张担忧的泽田纲吉──嗯,没有看到山本武,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太好了,不用被母亲大人打一顿然后练习如何在逆境中也像雨打娇花一样楚楚可怜了吧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