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对她恭恭敬敬的,怎么说她是户部侍郎的嫡女。
后来,有人给她指点了“迷津”,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原来她也是一个看风使舵的人。
廖清,一个有十几年修为的女冠,主管着清心观大大小小的事;长着也算眉清眼秀,可惜了她这副好皮囊,岁月如梭,何况这儿是孤灯寒夜,让她也有了蹉跎的痕迹。
苏暮雪有时候看着她那样的作为感到十分的可怜。
对于廖清那样的态度,苏暮雪没有怎么怪责,毕竟她是拿人钱财□□,谁是谁非,心里清楚得很。
“小姐,廖清站在门外不远处盯着这边看,我就装着不知道情况走前跟她提了一句,哪知道她甩头就走,我上前拦住跟她要点肉,她却说没有肉,在道观只有吃素菜没有荤菜,我明明看到一个小女冠挑的竹筐里就有肉菜。”
茯苓滔滔不绝地说着经过,她本想今日给小姐做个有肉的菜尝一尝,吃素许久,该改善改善一下,看着小姐都瘦了一圈。
怎么说小姐也是苏家的嫡女,她们这些人都长了双狗眼,竟如此这般对待她。
茯苓越想越是气愤。
而苏暮雪起身去了后院的那块地,摘了一棵包菜,和两个西红柿,回来时去鸡窝那儿拿了两个鸡蛋,把这些食材递给了茯苓说道:“炒两个菜,我们还比她们吃得好呢。”
茯苓把东西接过来,“嗯,小姐说的是。”
刚才茯苓看着小姐面不改色的往菜地那边走,她就明白了,小姐她不会被那些人气着,反正她们自己种菜,养的鸡还下蛋。
茯苓很佩服自家小姐,能伸能屈,比自己这个丫鬟命的都吃得了苦。
道士说小姐她命犯煞星,要她来这里化解化解。
茯苓觉得这根本就是歪理。
虽然她只是一个小丫鬟,但也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胡说八道。
可苏府上上下下却都当真,对小姐见而避之,好像看到什么瘟神似的。
后来不知怎么了有人加油添醋,小姐就被送到这儿来。
她们只不过是在找理由把小姐从苏府赶出来罢了。
茯苓看着小姐那温顺的样子,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
她这个丫鬟都能看透里头使的坏心肠,为什么小姐就无动于衷呢?
苏暮雪她就知道,就算没有仔细去看茯苓的脸色,也知道丫头又在那儿为自己悲秋伤春了。
每一次茯苓骂完廖清之后就会待在一边唉声叹气。
这样不累吗?苏暮雪很想说说茯苓,不必为了那种人气着自己,自己过得开心点就好,虽说茯苓是为了她的处境打抱不平,但她觉得不必要。
“小姐,您怎么都不生气啊?要不我回苏府跟老爷说说,那个廖清欺负您。”茯苓走前接过苏暮雪摘下的包菜说道。
苏暮雪对着茯苓摆摆手,说什么也没有用,她亲爹早已把她忘记,苏家上下巴不得眼不见为净。
她来清心观这么些年,她的亲爹连一封信都不给她,还算有点良心的是每隔一个月就派一个小厮上山来给她送点衣物银子,每逢过节应景的送了东西来,但过了几道门一到她手里就没剩多少。
“小姐,您就是太好说话,人家才敢骑到您头上。”
苏暮雪笑笑,推着茯苓往厨屋去,这个点还不做饭,她的肚子已是咕噜咕噜叫不停。
“小姐,要不您写信给老爷,跟他说说,老爷一定会给您做主。”茯苓继续说着。
苏暮雪瞪了茯苓一眼,往灶台那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快些去做饭,说那么多话你不累吗?”
“小姐,您饿了吗?”茯苓回头看了看灶台,锅里的米还生生的放在那儿,“哎呀,我竟然忘了煮饭。”茯苓急忙着手起火,“小姐,我把水打好了,要不您先去洗漱一下,饭菜马上就做好。”
茯苓的唠叨话,苏暮雪听着累,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话儿多;以前跟她说了多少次,不要去跟廖清多说废话,那人就是一个墙头草,不必跟这种人靠近,自己留点力气找出路做个打算才是重要,其他都是浮云。
再说,苏暮雪她也不是好欺负,如果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那就算了,要是那个廖清敢做出越位之事,说句不好听的,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清心观是安庆城和都城一些贵胄之妇捐赠建起,廖清在道观几十年,一些宅家乱象是看得多听得多,这时被疏落,说不定下一刻就大轿来接待回府呢,所以廖清做事很会两面,苏暮雪和茯苓多少次下山,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在孙氏那儿添油加醋说些损话,令孙氏听了痛快就过关了。所以这三年来,廖清不敢大张旗鼓对她有所不敬,她也就不怎么跟着计较,她可不想因为这些人掉了自己的身份。
你来我往不戳破,苏暮雪巴不得如此,以后有的是机会让那些人尝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