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错误就是了。
“我说,既然是惊喜,就可以被称作善意的谎言。那我肯定不会为此生气的。我只是感慨你们明明相隔这么远都能交朋友,居然还能一起定下计划来让我完全没有察觉到这是个准备好的意外——理解吗?我们家可是在涩谷哦,你们的店已经到目黑川边来了吧。”我连连打断,避免他们三人再胡思乱想。“呃,那个,本来今天能参观新的神社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能来到朋友家的餐馆吃饭我当然更开心的!不要太在意了!当然,阿姨,我也非常感谢你能为我和阿坚准备这顿午饭。”
“这有什么——”河田夫人则摇着头拉住我的手,将我安排到了座位上。“小鹤不知道这一切,却还来我们家店,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怎么说呢......?”我举起餐勺,挖了一勺热气腾腾的蛋包饭。顺便听着河田夫人讲起事件的缘由。
原来,他们是在医院遇见的。而河田家的主人,这间餐馆的老板,在龙宫寺坚将要出院时因为腿伤住进了医院。
“附近有□□在收保护费?”
听到这件事,我顿时板起了脸色。刚入口粒粒分明的蛋包饭瞬间变得不香了。我顺势将那三位男生都压在了餐桌前,用眼神示意他们最好一个都别插嘴。
“要说保护费,是敲诈才对。”河田夫人摇了摇头,接下来的话语使我愈加锁紧眉间。“目黑这里有很多非洲使馆,所以身材高大的外籍人士也常有出现。他们招收了新的打手,就是为了在赚不到这条街的房租情况下威胁原来的租户全部搬走,好让他们重新盘下这些店铺涨二手的租金。但是我家的孩子都在这里上学,无论怎么样也不会选择离开的——更何况孩子他爸也不会选择就那样傻兮兮多交钱呀。谁能想到,竟然借用喝酒闹事的机会把老板拽出来打伤......”
“竟然如此不讲道理。”这下,我总算理解河田兄弟为什么想要成为目黑的第一不良了。“阿姨,你没有报警吗?”
“他们,也给警察送钱。所以警察在录口供和选择证人的时候,更偏袒‘喝酒’这样的意外,而不是故意所为。”
我第一次意识到,贪污这种事竟可以不分职业。当然,在以前的我只是有所耳闻,无能警察这样的词语,终于在今日出进入了我的生活中。我终于看懂了河田兄弟身上那隐藏着的重担,也更加意识到了现实善恶不该有局限性决定性的划分。
“总之,了解到这一切的龙宫寺出院以后几乎每天都来我们家店帮忙。店里原先的员工因为回北海道探亲,也回不来。所以内保也、飒也和龙宫寺坚就成了零时工了。还能帮我去医院跑腿,哪怕是你决赛的那天......他也正在店里看电视呢。”
“诶?”
“他来这里帮忙没有任何要求,只是时常关注着新闻。那天,小鹤你在领奖的时候,有电视台在录制吧?”
我忽然意识到,师父确实提过这件事。只是当时的我满脑子为怎么打败林田春玉而发愁。由于除师父外赛场内并没有我在意的友人,就连领赏状时我也没把自己获奖当太大一回事。
“难道你们都看到我——?”我正欲颤巍巍开口问询,面前的众人是否都看到自己在赛场神游天外的模样时。忽听身后有人推开了正门扬声问道:“打扰了,请问现在开始营业午餐了吗?”
“啊,是的!欢迎光临!”河田夫人立刻站了起来,摆出了微笑的营业架势。我跟其余三人立马同时都闭了嘴,河田兄弟退去了前台准备给母亲帮忙,我和龙宫寺则都面泛红晕自顾自吃起蛋包饭。就见餐馆门口先是进来了一位全身穿着黑色西装的成年男性。在西装男的身后,则跟着一个比龙宫寺看起来还要冷酷而无表情的深金发少年。
少年看起来明显就是锻炼过身体的那种存在,和一般喜欢打架的男孩不同,他肩膀与身材要更加宽硕挺拔。普通人用眼看,也能明显分辨出他比我们在座的孩童更加年长,且不说他那低沉冷酷的目光,他甚至还给自己的头发做了个削边的飞机头中卷。
“武藤少爷,要吃什么?”
“随便。”
男孩早已变了声,是我听过往日见过的少年音里最低沉的那种。看外貌,甚至比柴大寿还多了二分沉稳感。
“您总是这样,没什么喜好。”称他为少爷的黑西服男人不知是管家还是何种身份,叹了口气,去往前台翻看着菜单。“两份定食,一份鲷鱼手握,一份金枪鱼手握。”
“好的。”
说罢,男人又回到了少年近前,口若悬河地絮叨起来:
“少爷,您要升初中了。不能光去武场练武,也要记得去上补习班,才能做好功课。”
“话真多,我爹让你交代的?”
少年的面部依然没有多少表情,可话里带了几分厌烦的意思。
“您已经准备拿下全国大会的三连冠了,就应该花些时间把精力放在成绩这方面上。”
“我有做,又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