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谢疏之。
月黎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人有什么交集。
心跳的极快。
他平静温和的看了眼月黎,最终落在身前的卷轴上,他腰间配了一块古朴的玉佩,他俯下身,便遮盖住了。
修长白净的大手轻轻的握住卷轴,他十分细心的卷好,行至月黎身前,手臂伸到她面前。
月黎有几分犹豫,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借助他的手臂起身时,她不得不握紧他,于是,隔一层微凉的衣料,她几乎感知得到他肌肉的轮廓和力量。
谢疏之将卷轴还给她,温声嘱咐,“拿好,莫要弄坏。”
月黎在他的注视下,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愣愣的,双手一直捧卷轴,点了点头,“好。”
她从未和如此尊贵的人说过话。
他颔首,霜白衣料与她擦肩而过,方才的清香也随主人离去。
月黎转身,那人高大身影已从楼梯里消失。
突兀的,多了许多嘈杂的声音,月黎看了眼四周,那些人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然后与同伴在讨论些什么。
“谢疏之跟她说话了…”
“她是什么人?”
“想是认识的。”
碎桃躲开月黎的目光,迅速的藏在书架后面,脸褪去血色。
她回想方才那两人的画面,那分明是认识的,眼神像拉了丝一样,看彼此的眼神,温柔有情。
可她在小房间里做了什么?扇了月黎一耳光,前些日还浇了她一身冷水。
追究起来怎么办,她咬住指甲,急得不行,来回走。
或许都用不到谢疏之开口,只要他露出对她的一丝不喜,师傅都会把她逐出师门。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她脑海里闪过无数欺凌月黎的画面。
最终定格在月黎烂好人的画面上。
像她那样的人,也许只需要她说一句对不起,便会原谅她,思及此,碎桃顿时浑身一轻。
若月黎真的认识谢疏之,和他有什么关系,那她总不会亏待了她。
那她要是不愿意原谅她,那该怎么办。
碎桃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她之前对月黎有什么照顾和安慰。
想了半天,空空如也。
月黎撑伞走到山半腰时,身后有熟悉的嗓音喊她。
她手脚僵住,走啊,跑啊,逃啊,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鸡皮疙瘩开始竖起,月黎恐惧的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碎桃的脸。
为什么上面堆了讨好的笑意??
碎桃将身上的毛披风解下来,披到月黎的身上,细致的系好,她说,“小时候,我们俩总一起走在这样的小路上。”
“你想说什么?”月黎打断她。
碎桃委屈的低下头,像是在为她们关系陌生而感到伤心。
“无论如何,你依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月黎不知道她要搞哪出,她的脸刺痛的提醒她,在小房间发生的一切。
她叹了口气,反问,“扇脸的好朋友吗?”
“对不起。”碎桃更惭愧了,耸下肩,“我确实不该那样做,我向你保证,我日后绝不会再如此待你。”
“我们可以和好吗?”
她不是傻子,眼前这反常的一幕,让月黎不由想起方才在藏书阁,那些人的探究目光跟那句,“想是认识的。”
谢疏之扶她起来的画面浮现。
许多画面串在一起,月黎忽然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碎桃误会了她跟谢疏之的关系,才来给她道歉,说出种种好话,不过是想在她这里讨些好处。
“方才在藏书阁是你在背后推我摔下台阶。”
碎桃连连否认,“不是我。”
她握住月黎的手,动作间压住了她的冻疮,撕裂的疼,她眼神恳切,“真的不是我。”
“我听见了你的冷哼和嘲笑”
话落,月黎抽回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雪花簌簌而下,月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想为碎桃伤心,别哭别哭,为这种人不值得,她一点都不在乎你,你也不必在乎她。
回到草屋,月黎坐在床上,盖好破旧的被子,打开那本卷轴。
生灵花,七品?
这种品级的灵草都有元婴期的妖兽守护。
修为到这种境地的人,绝无可能听她的差遣。
用钱买?月黎看了眼价格,两眼一黑,天爷呦,就算是把她给卖了,也买不起千分之一的生灵花。
月黎找到了法子,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元婴期的修士,修真界屈指可数,寥寥几人,还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她只是一个杂役…
月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