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能行？”
陈述眼神一暗，平复了下气息才回复:“她回去了。”
“回去了，回哪儿去了？医院？”林溪有些没反应过来。
“乡下，”没等林溪问出来，陈述接着说，“她说她要回去养，和我待在一起不好玩，她回去还能找找姨婆些说说话。拗不过她，今天一大早就让我给她送回去。”
陈述当然没有说全。
何婆原话是这样的，“述娃儿，我和你说，我要回去住，不得在这儿住了，年纪大了回去好做准备，你爷爷你妈都在坟林里头，我不得火化，我肯定是要一起的，这之前位置都是留好了的，这儿住起万一搞不赢送回去，那就不好进了……”
下乡风俗，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进本村的坟地的。
何凤英年轻的时候不信这些规矩，现在却是害怕，害怕不能一家团聚。
可以撒手了。
她，等的太久了。
林溪点点头，表示理解。
“走吧，去店里。”陈述伸手。
很多时候，出于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原因，他不愿意林溪呆在老院子，包括他自己宁愿窝在店里，也不愿意回家睡觉。
外婆是很好的，她很爱她的女儿包括她的外孙。
可是，她先爱的是她的女儿，那样惨烈的结局。对他倒是爱中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情绪。
“昂！”
林溪笑着，借着他的力站起来。
他这一早上送完外婆回来，在家等着林溪上门，左等右等都等不来，看着时间过了，心里推测应该是今天不来。沈江打电话说有人上门修电脑，就先去开了门，招待好了。坐在店里心神不宁的，担心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拉下门去了林溪家楼下，也没见人出来。正想着是不是去了家里，要往回走，接这通电话，心里才落了实处。
看见姑娘坐在石阶上，背靠着门扉，远远朝他笑着。
心里一暖，一早上的兵荒马乱。
颇有些无奈。
许久未开门，店里也不是很脏，像往常一样。
一进门，冷气从脚底蔓延上来，炎热的炉子里走入了冰雪之地。
林溪喟叹一声。
舒服。
“你没关嘛？”她随意的搭着玻璃柜台问。
眼尖瞟了几眼柜台里面摆着的手机，有了几分心虚。
“没有。开的里面的，应该是没关门。”陈述朝里头望了一眼，嗯，的确没关。
他从里面抬手把卷帘门拉开，哗啦一声，炽热的阳光涌了进来，瞬间占据了冷空气的空间。
“走吧，进去呆着。”
一进里面，看见餐桌上的薄荷又爆出了叶子，枝枝满缀。
几个水果盘里满满当当的，是桃子和樱桃。这果盘是林溪赶集买回来的，上面装水果，下面沥水。
透明的玻璃材质，放在沉重的木桌上，晶莹剔透的好看。
反正不是智商税。
林溪长腿一跨，跨坐了上去，握着椅背，陈述挑眉，自觉靠在沙发上，等着审视的眼光。
“你为啥不加我微信。”
“嗯？”
始料未及的提问。
陈述打开手机，正是一条被自觉忽略的申请，头像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没有名号，也没有说明，自然不通过。
“因为我不加陌生人。”陈述一本正经的回答。
“所以你有手机了。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你出门？”
男人有时候的反应和提问也是十分犀利了。
林溪竟有些招架不住之感。
“嗯……就是早上出去，就买了。你先存好我的手机号！”
她吞吞吐吐，眼神却毫不闪躲。
显得他唐突了。
“早上吃饭了吗？”
高中不知道谁说的，爱一个人先关心她的胃，关心她的一日三餐。
那时候听着，同桌阚清雪听到一脸便秘，大骂这是破道理，不符合她的想象。那时候言情小漫里，男女主总有许多表达爱的形式，轻吻，拥抱，水到渠成的恩爱，全都是粉色泡泡。回归现实关注吃喝拉撒，泡泡都成了幻影。
想到高三伊始，某人每天体贴的一瓶牛奶，林溪不由笑了。同桌对完答案，考的据说很好，要去征服她的星辰大海。
还好，大家都长大了。她也无所谓，那些绊住她的，时至今日，她已经能随意的跨过。
“吃了，中午吃什么？”林溪挑了颗樱桃塞嘴里，大而红润。
后来即使车厘子火的如日中天，她尝了还是觉得车厘子没有樱桃好吃，樱桃口感有点酸，更加细腻清爽。
“有什么吃什么。”
好的，接地气了，小说男主也许会说，你想吃什么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