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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些慌乱,“知道了。”说着就要进去。
林义来了句:“林溪!”
林溪顿住了脚步:“嗯。”
“别听那批婆娘的,你个咩女子出去干啥子工作,你就给……浩儿好好说哈学习,他妈的这才几年级啊,英语就给老子考几分了。”
“知道了。”
赵静沉着脸,眼睛激荡着泪:“你就喝嘛,喝死你算了。”
“妈的,老子要你管啊?”林义直接捏起旁边的玻璃杯看也不看的摔过去。
直直命中赵静的右脸。她本可以躲的,她却没有,矗立在哪儿,纹丝不动。好似一座没有声音满是死亡的死火山。
没有气愤。
林溪瞟了一眼林义,正奇怪他为何这般知趣的沉默着喝酒。
又仔细看了眼赵静,才发现原本一直搭着刘海的额头,如今斜着一道长到眼角的划痕,伤痕很深泛着黑,已经没有流血了,却也没有包扎,刚刚侧着才一直没有发现。
难怪……
“林浩呢?”
她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居然舍得让宝贝儿子看见父母混战?
“他同学过生日。”
“伤口记得处理。”
林义的脊背更低了,林溪好笑,这是怎么了,这人还会感到愧疚啊。
她静默着离开,带着不解与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悲悯。
房间门合上,对面的窗子不知道被谁紧紧关着,此刻客厅里的空调冷风灌满了房间,里面呆着倒也好。
林溪拿出本子,外面包着的皮绒的质感,纸张厚实细腻。
上面的字规规矩矩的按着线条一笔一划,却有着掩藏不住的不驯在里面。
林溪弯了眉眼,上面总结了省内大部分的大学,其实大多数人的想法是不出省。即使最开始闹嚷着要去很远的地方,看雪看海。临到头思来想去还是会谨慎的填下省内的大学。
可是林溪不是,她坚定着,F大。她起誓过,不信神佛信自己。
她告诉自己,走出去,不要停。
黑色的本子静静的停留在桌子上,灯光下可以看见钢笔墨迹。
林溪暗淡了神色,轻轻合上,手指圆润在上面无意识的抚摸,心里又在犯难,该如何告诉他,又该如何问他。
她心思深沉,没有那么云淡风轻也没有什么过往不究,笃信小小的事情不解决会引发大的祸患。
爱情,亲情,友情,都要双方对等而行才好。
她想起那个夜晚,成功的中年人脸上笃定的神色。
好像他们都是不堪一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