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还是不太认同,说道:“可能某是不太懂狼这种畜生的习性,但是,英雄你也不懂我们啊。正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危堂。”
百夫长耸了耸肩膀,即使是管家反驳了他,他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说道:“那就按照你的思路来呗,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也得到了一部分的粮草了,杀不杀到人,我都无所谓。”
管家看到了百夫长这幅样子,心理压力一下子剧增,想坚持自己的看法,但又怕坏了县丞的事情,没有什么自信可言。如果听从百夫长的建议,同时又有点不甘心。
最后,他咬了咬牙下决定说道:“那就按照英雄的见解,就沿着这条马车痕迹去追。”说完,他指的正是刘恒远去的方向。
百夫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聪明,你的选择是个明智之选。”
他接着又絮絮叨叨地重复道:“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小狼崽子,你们要是不能一棒子打死他,你们就等着瞧吧,那头小狼崽子就会一直紧咬你们,终有一天会发现你们的身份,杀光你们家人,掠夺你们家产。”
管家惊讶的瞅了一眼百夫长,说道:“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儿啊?”
百夫长回答道:“关心?当然关心了,现在咱们的关系,按你们的话来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所以,我们同样很危险,我也不想没等带领我的这帮兄弟回到家乡呢,就让他带人干死了。”
管家还是不解百夫长为什么执意认为刘恒是个狼崽子,于是,问道:“英雄,你之前解释的,某不太理解,你为什么非要认为他是个狼崽子呢?”
百夫长很诧异,表示有点不理解,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呢。但他想到现在的管家还算是他的金主爸爸,还是耐下性子解释道:“本来我也只是感觉他是个狼崽子,毕竟是咱们暗他明,在这种不利境况下,他还想着跟咱们对抗,很有胆量。而现在,看着地上的马车印记,两辆马车,一个去求援,一个当诱饵,看看地上的痕迹,明显可以推断出那个世家子是去当诱饵了,这种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不是狼崽子是什么啊?”
管家还是不明白百夫长如何确定刘恒是在当诱饵的那辆马车上的,问道:“英雄,你是怎么确定他没去求援啊?”
百夫长叹了一口气,想不明白这人之前还挺精明的,现在怎么这么蠢笨呢。只能幽幽地回答道:“痕迹的深浅,明显当诱饵的马车上有很多的人。”
管家还问为什么不能是刘恒独自去求援呢,只是看看百夫长的脸色,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
与此同时,刘恒坐在马车上静静地摩挲着木牍,嘴里念叨着:“上药三品,神与气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存无守有,顷刻而成,回风混合,百日功灵。
默朝上帝,一纪飞升,智者易悟,昧者难行。履践天光,呼吸育清,出玄入牝,若亡若存。
绵绵不绝,固蒂深根,人各有精,精合其神。神合其气,气合其真,不得其真,皆是强名。”
一旁的老牛正在慈祥地看着读木牍的刘恒,心里暗暗感慨道:殿下真是好心性啊,在这危急时刻还有心思读书,真的有古之贤王的风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了不起,了不起啊。
刘恒有点受不了老牛炽热的目光,无奈地放下手中木牍,说道:“管家,你老瞅着干哈呀,我又没长三头六臂的?”
老牛听到刘恒的问话,有点尴尬,讪然一笑说道:“不干啥,不干啥,老奴只是觉得公子读书的时候特别有魅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刘恒翻了个白眼,理解不了老牛的心态,说道:“我又不是好看的老妹儿,又没有长得异于常人,有啥好看的啊?”
老牛缩了缩脖子,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高庆突然说道:“公子,咱们到地方了啊。”
刘恒闭上眼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双眼发射出光芒,对着众人说道:“咱们下车。”
众人称喏。
只是田日光有点迟疑,他指了指靠在车厢边儿上的跟踪那人,说道:“公子,他怎么办啊?”
那人脸上阴晴不定的,等待着刘恒的宣判。
刘恒看着他想了想说道:“一起带走,说不定到时候能有点儿用处,如果实在没用的话,还能当个挡箭牌使使。阿光,你看着他。”
田日光拱手称喏。
刘恒下了车之后,看着四周树木繁多,是个躲猫猫儿的好地方,然后,他对着高庆说道:“阿庆,你找个地方把咱的马车藏起来,把马给放生了,顺便把咱遗留下来的痕迹能掩藏的就掩藏,不能掩藏的,就这么滴吧。”
高庆回道:“喏。”
这时,浑身大包小裹的老牛出言打断道:“公子,万万不可。”
刘恒闻声,转过身来,问道:“喔?有何不可啊,管家?”
高庆闻言也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刘恒的决断。
老牛回答道:“公子,不能把马放生啊,不是老奴乌鸦嘴,是真的万一事有不顺的话,公子还可以骑乘离去啊。”
刘恒向高庆仰了仰头儿,示意让高庆按照刚才他说的办。然后,他对着老牛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