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办的法事?”
方尚书叫来陈氏,劈头冷声道。
陈氏心里难受,被质问之后脸色也不好看。
“儿子若是心中有怨气,办场法事也能化解一下。”陈氏没将丫鬟的反常告诉方尚书。
嬷嬷说芳华到府中几年了,一直规规矩矩的,从未做过出格的事。
所以陈氏就更相信芳华那副样子,是真的看到了听到了方文宣的嘱托。
找来京中最好的法师,正巧这法师所言皆中。
方文宣死于非命,心有不甘,真正凶手逍遥法外。
听到这些,陈氏心中已经开始动摇。
陈氏恨秦欢打死自己的儿子,现在凶手若不是她,那就是另有其人。
方尚书看了眼张牙舞爪的法师,怒火中烧,“都给我停下!”
随后转向陈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糊涂了?”
除了过度溺爱孩子,陈氏算得上是个精明的女人。
“老爷不糊涂,却连害儿子的人都找不到!”
陈氏崩溃,看着被叫停的法师心如刀绞,她的儿子如今说不定就被困在这,因为死不明儿而无法投胎。
“真是疯了!”方尚书怒道,强行让人带了陈氏回去休息。
闹了这么一通,尚书府里的人更是草木皆兵,都怕这股邪火烧到自己身上。
那法师的话大家都听得清楚,是少爷死不瞑目。
后院的某一间柴房,有人从外面把柴房锁上,然后悄悄离去。
柴房里,秦欢依旧易容成芳华,等着陈氏派人来。
她在柴房外刚刚看了那场法事,人是她找的,按照她的要求来方府办了一场法法事。
现在陈氏即将崩溃,接下来,她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快到夜里的时候,陈氏身边的嬷嬷来带秦欢过去。
见到陈氏,看到她比之前又憔悴了许多。
“你还记不记得昏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
“奴婢真的不记得了……”‘芳华’诺诺道,十分的惶恐,头都不敢抬。
陈氏盯着看了一会儿,沉声道,“今日你就住在这个院子,派人看着她。”
秦欢被安排到了另外一间柴房,而且果真是看着,有人不睡觉,就坐在那盯着她。
心中叹了口气,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色,研究着自己是不是还要再装神弄鬼一番。
这时候忽然听到外面的声响,有人在说话,似乎不知道这里关押着她。
“会不会真的是少爷的亡灵……”
“胡说什么!”有人呵斥一声。
听两人的声音,应该是不足二十的男子。
“咱们那日听到了少爷房间中的动静……”
“让你别说了。”另一个再次压低声音怒道,“你想死吗?若真是……你没保护好少爷,夫人和老爷会放过咱们?”
听这意思,他们是看到那日的事了!
秦欢猛地站起来,看着她的人耳力没那么好,外面说的什么模糊不清,都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忽然人一晕,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秦欢取出插入昏睡穴的金针,推开了柴房门走出去。
门外的两个护院被吓了个激灵,赶紧闭嘴不言。
“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她开口,有一种压迫力让对方害怕。
两人往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我们听不懂。”他们以为眼前的人不过是个丫鬟,一口咬定什么都没说,她也没办法把他们怎么样。
秦欢冷笑一下,道,“我就想知道,那天夜里你们都看到了什么,便不为难你们,否则……”
“我就告诉夫人。”
两个护院一听,其中一个心狠的眸色一沉,拳头握紧。
向来对杀气很敏感,秦欢在对方出手之前就察觉到了,很轻松的就闪躲过去。
“想下杀手?”他们还太嫩了点。
三下五除二,她将人打晕了之后捆起来,吹了声口哨,从暗处飘下个人影来。
是鹭。
秦欢回了趟相府,已经悄悄将娘亲送去了大俊他们的荒宅。
这样,她的身边有了鹭帮忙就方便多了。
“抗上他们,咱们走。”
鹭不吭声,直接将两人轻松提在手里,脚一点地,消失在暗夜里。
法师做法的事,已经让仿佛惴惴不安,而陆氏也心有余悸。
她这个时候离开虽然有可能会让陈氏反应过来,但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春风楼。
尚未开张营业,方府的两个护院被蒙着眼睛,提溜仍在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里。
秦欢将他们眼睛上的黑布取下。
护院被两巴掌扇醒,对着秦欢怒道,“芳华你疯了!”
“松开我们,你到底是谁,藏在方府什么目的?”
秦欢觉得好笑,“我若真是藏在方府有所目的,还会放了你们吗?”
果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想知道,方文宣遇害的那天夜里,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这个夜对有些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