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政神清气爽地走出新房,便有内官上前禀告,郭嘉、徐方与王熊等人便在殿外求见,等候至今。
知道必是出了什么变故,王政心中一动,让内官传唤三人前去书房。
刚刚来到书房,一见正主出现,徐方没有另外两人那般顾及,直接便奔上前来,一脸焦急地道:“主公...”
王政一挥手,制止了他,旋即转过身对侍卫说道:“方才一时忘了,你去让后厨准备一下,给两位夫人送些补品过去。”
“喏!”
又令书房门外戒严,百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后,王政一边抬步踏入书房,一边问道:“前线战事如何?”
“臣等正是为此而来。”王熊忙道:“刚才前线送来三封军报,一封来自襄安,吴胜将军亲率三军,奋勇先登,已于今日子时攻破春谷,斩首过千!”
“另两封呢?”这是捷报,但捷报不会让三人在眼下如此急不可待地求见自己,所以王政猜到了重点应该是在另外两封。
身侧的徐方接口道:“江都古剑来信,根据主公定下的计策,原本是让冀州军扮做水贼先侵袭丹徒和附近的村镇,诱得曲阿城的程普军出城,一开始的确计成,丹阳出了一支队伍,骑兵七八百,步卒千余人,总计两千人上下。”
“然则夺回丹徒之后,程普军似乎没有久留之意,今日便出现兵马调动的迹象,似是想要缩回曲阿,且不在丹徒留下驻军。”
听到这话,王政蓦地停步,旋即转身盯视着祢衡,剑眉一挑道:“如此岂非前功尽弃?冀州军可是被程普看出了破绽?”
当初在庐江与孙策激战良久,王政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但收获也是甚丰,因为不仅了围杀了小霸王孙策,生擒了未来的东吴大帝孙权,甚至如黄忠、韩当、周泰等人也悉数或死或降。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走脱了江东虎臣里的第一人程普。
当然,这也并非全是坏事,因为若非程普走脱,而袁术又深忌其能,王政又如何能借着“剿灭叛军余孽”的借口,让徐州军继续留在庐江呢?
但那次是借口,这一次为了迅速平定江右,尽快地夺取丹阳和吴郡,程普便和丹阳的山越一样,成了真正必须铲除的敌人。
但程普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吴郡更是孙家的势力大本营,想要完成速克,即便是加上袁谭借出的五千冀州军,古剑那边的兵力犹自有些不足,所以王政便定下了“诱敌分兵,先取曲阿”的战略。
正常情况下,刚刚遭逢一场惨败,损失惨重不说,吴郡的孙军更面临人心惶惶,士气不振的窘境,程普应该是迫切需要一场胜利的。
而在年关这时合理地冒出一股胆大妄为的“盗匪”,不正是最合适的对象么?
也正是因为考虑这点,加上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送出玉玺,王政才会提出向袁谭借兵,因为孙军之前与徐州军交手数月,难免会出现中层将官相互认识的情况,一群生面孔正好解决这一隐患。
可惜人算不算天算,也不知为何,程普竟是这般谨慎,若是让这一支人马顺利缩了回去,曲阿没有出现兵力不足的情况,想要攻克这样一座重镇,可就很困难了。
“请主公母忧,江都传来的军报有两份,一份由前线大营所写,一份由古剑所写,其在军报中说,他准备带着人马半道截杀这一路程普军。”
王熊从怀里取出军报,双手呈给,王政接住,一边向着主位行去,一边展开观看,放在上边的那一份,正是古剑送来的军报。
他一目十行,大略扫过,目光停留在末尾几句,轻轻念道:“观程普军似有遁回曲阿之意,末将已率本部赶去丹徒,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以此来阻碍程普军回城之路,然则我军这一路人马不多,取胜固易,围歼却难,故已分别传信江都臧将军部与冀州军,以为驰援。”
王政蹙起眉头,又去看下边一份军报,这一份是臧霸传回的,内容没有很多,只写了有五六行,大意是广陵郡新定,各处皆需兵马镇守,故而目前无法抽调太多兵力支援前线,但也一定会配合王政的战略不熟,请其放心,臧霸已经决定先遣派出数百骑军速去前方古剑与程普军交战处,以为呼应。
“臧霸这边原也不是这次的前线主力,数百人马虽是聊胜于无,却也难得了,只是另一边的冀州人呢?”
王政侧目徐方,蹙眉问道:“冀州军之前派出了千余人扮做贼匪,古剑看出了程普军有回巢之意,他们难道看不出吗,还有另外的军马此时在何处,蒋奇为何没有军报传回?”
蒋奇,便是此番南下冀州军的主将。
“冀州军目前的确没有任何军报传来。”
徐方沉声回道:“想来是客军之故,不同我军本部人马,与奔命司的情报人员和前线哨骑互通声息极为顺畅,但虽然没有情报不代表冀州军没有动作,毕竟江都这边的军报是先传到下邳,再传到寿春,再是如何加急,也要接近一天左右,估算时间,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