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乃奋武校尉梁刚是也。”
周泰不再废话,这等情况下正是他表现武勇的机会,立刻跳出席外,拔刀喝道:“且来相斗。”
梁刚岂会示弱,亦是宝剑出鞘,一脚踢翻桉几,两三步奔至近前,同时间身边几个扬州武将亦纷纷起身,抽刀拔剑,似有助威之意。
这等情况下乔绾、王熊等徐州将官岂会坐视,亦是相应起身,嗔目睥视。
眼见一场混战将起,冯夫人并及诸夫人,侍女无不花容失色,袁术终于无法装醉了,只得起身呵斥道:“莫要惊动贵客。”
同时间王政也沉声说道:“休得放肆!”
他这一声令下,周泰当即立刻收刃,转身回去席上,乔绾、王熊等人亦是纷纷坐下,反是梁刚这边的扬州诸将兀自愤恨,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
杨弘和顾雍见此一幕,面面相觑,同时暗叹一声。
单此细枝末节,已可知扬州军纪逊于徐州,袁术在军中威信更不如王政多矣。
袁术倒是没察觉这一点,反而对着周泰再三目视,旋即赞道:“此忠勇之士也,不知是哪里人士?”
听到这话,周泰登时傻眼了,他又不傻,若是说自家是九江出身,岂不是当众打袁术的老脸么,只得求助地看向王政。
王政哈哈一笑,直接便扯开话题:“袁公过誉了,一介勇夫,在梁校尉这等虎将面前,何足道哉?”
袁术点了点头,拍手令侍婢们清理地面,整顿宴席,女乐调弦,歌舞并作,叫诸人继续饮酒,又对王政说道:‘方才吾半醉之间,似听得御寇有言,十日之内便可荡尽孙贼余孽?不知可有听错?”
王政哪里料到袁术能使出这等浑招,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他如今刚刚进入寿春,自然不肯把这时间说死,否则若是十日内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机会,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乖乖返回徐州?
抑或是直接撕破伪善的面具?
沉吟半晌,方才说道:“不瞒袁公,十日之内扫清孙贼余孽不成问题,不过政尚有一桩大事谋划。”
“哦?”袁术侧目问道:“不知何事?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