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那狱卒见文士如此不客气的询问,却是毫不做恼,反倒自觉的一躬身,恭敬地先回了声:“先生。”
随即思索了会,似是犹豫要不要说,好一会才开口道:“若说事,发生的自然不少,不过最大的大事,应该就是来了一群身份不明的部曲兵围我城,甚至已攻破了外墙!”
“什么?”这句话让文士脸色大变,立刻便站起身来,凑上前问:“我入狱之前,曹军不是已退回兖州了吗,又是哪家诸侯来犯?”
“有多少人马?”
狱卒想了想,不确定地回道:“几万人吧,具体俺也不清楚。”
“危矣!”听到这个回答,作为本地人,自身又有见识,文士稍一思索,便叹道:“吾城内稳远逊于外固,既给敌军突破至此,已是成了困守之局!”
他又看向狱卒:“国相可有派人去向陶谦求援?”
“若不速,便为时晚矣。”
对于文士如此无礼,直呼徐州州牧的名讳,狱卒却是毫不意外。
毕竟连他这卑职微民都清楚,如文士这般少有才学的本地名士,身陷于此便是因为陶谦。
陶谦慕其名察举文士为茂才,却被意外拒绝,动怒之下,才命彭城国相将其监禁。
但即便如此,无论是国相还是狱官,却也对这文士以礼相待,客客气气。
没办法啊,这文士年少成名,享誉已久,更是彭城本地士林之首,实在不容怠慢。
“求援?”狱卒想了想,摇头道:“先生,贼人趁夜突袭,来的太快,当城内发觉时已直接到了内城之外,更围绕四边,俺觉得便是想求援,恐怕也出不去城啊。”
说到这里,狱卒自觉失言,毕竟文士再是有名望,如今依旧是个犯人,却不应该跟他说这么多的。
正好此时文士也陷入了出神的状态,眉头紧皱,似是在思索什么,狱卒便趁机直接溜开了。
来历不明的部曲?
突袭?
文士缓缓地坐下,通过狱卒话中的有限信息开始推敲。
“曹操与吕布交战,便是得胜,恐怕也要休养生息一番,短期内不会再犯我境。”
“而若要突袭,彭城东面是东海,若是东海失守,国相非愚忠之人,恐怕早已请降,断不会继续顽抗。”
“北面是琅琊,若自此而攻,阴平傅阳武原三城在前,便是旦夕陷落,也必会燃烽火台,点狼烟向我城示警,那外城也不至于这般轻易失守。”
文士入狱前王政尚在临淄,未曾东进,倒是不知此时琅琊已尽半陷落黄巾之手。
“便只能是从西南面的豫州而来!”
啪嗒一声,文士羽扇一合,目中神光大作,已有猜测。
“身份不明?”文士摇了摇头,挂着嘲讽似的笑容:“国相,君不至如此愚笨不堪。”
“是不敢宣之于口,示之与众吧?”
“若是让人知道攻城的乃是阳翟侯的大军,恐怕便会人人自危,军心不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