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守之后,后续的局势发展已是毫无悬念,更乏善可陈。
随着“王”字旗将旗在城头一亮,远处早已蓄势待发的于禁、张饶等人也率着近万人马全军奔袭,顷刻之间亦纷纷入城。
天军各部再次汇合之下,已是彻底将剩余的几千开阳军四面合围,哪怕是稳打稳扎,逐步蚕食,也依旧是迅速地便将剩余的官军们如砍瓜切菜般杀的溃不成军,或死或降。
从荆毅入关开始,至开阳内外双城先后失守,各处要地皆被天军占据...
前后总共还不到两个时辰。
这一场攻城仗,赢的十分轻易,甚至可以说是王政起事多次攻城以来最为迅速的一次。
当然,折损也不算小。
尤其是这基本都发生在系统兵上的死伤,让他再次心痛起来。
玛德...怎么又死了这么多啊。
望着系统面框上再次减少的数字,王政其实知道原因,却依旧心在滴血。
夺取开阳固然用了反间内应之计,甚至也十分有效。
但在后续所有官兵蜂拥而出时,为了牢牢把持住城门的控制权,天诛营还是陷入了一番哭战。
当然,近千人的天诛营硬是撑住了三四千名官军如潮般的连绵攻势,甚至对方还出动了无数的器械,依旧是完成了使命,坚持到于禁等部悉数进城。
而为此,他们付出地,其实仅仅是两百人不到的折损。
若传扬出去,已足够令此世其他诸侯群雄瞠目结舌了。
也是直到麾下所有兵卒,天军地军皆已入城的那一刻,王政才终于放下一口气。
大局已定!
....
不久后,当天军开始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时,王政也在众将士的拱卫下,大步踏进了开阳郡府。直到他施施然地坐下,翻阅着几案上那些记载着赋税人口的文册时,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从跳出青州,谋划东进、取徐州的那个念头生起时,琅琊就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而琅琊的中心开阳,可早被他看做是不容有失的禁脔。
入主这座城池的一幕,王政曾在心中畅想多次更因系统大大的存在有着绝对信心。
那必然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可直到此刻真正成为开阳之主时,王政依旧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这里不同于临淄。
哪怕临淄的繁华巍峨更胜开阳,甚至攻取临淄所付出的代价也远远胜过夺取开阳。
但是那时的王政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暂时于临淄,只是一个过客。
因为附近的那些诸侯,无论袁绍、公孙瓒、还是曹操都绝不会坐视那座汉之五都落入贼寇手中不管不问的。
而开阳,却是不同的。
这一次,他不会再成为匆匆停驻的过客了!
老子终于有根据地了!
......
大战过后的第二天,王政却没让自家的将官们沉迷在胜利里的滋味太久,曾经的郡守府成了天军军事会议的场所。
开阳已经落入掌握,加上临沂、东莞、东安、阳都四县,可以说整个琅琊国近半已被天军占据,一月不到便创造了这般堪称辉煌的战绩,此时的大厅内,正是人人心情愉悦,神情振奋,气氛更显得融洽轻松。
而此时,徐方和于禁则在总结夺取这五城过程中的各项数据。
“迄今我军各部,几次战役下来共计阵亡人数一千七百三十五人,其中重伤者共六百四十九人...“
“五场攻城战下来,所缴获之,去掉彻底损坏需回炉熔炼的,大致统计为长柄武器五千七百余,刀剑类武器一千六百余,盔甲...“
听完两人的报告后,王政只是颔首笑了笑,环顾众人,先定下基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拿下即丘后,就可稍作休整了。”
短时间内,天军各部几乎是连续打了两场,包括于禁等人拔取三县后,在后面入开阳后也是进行了一场大战,虽然连战皆胜,大部分的兵卒如地军各部,基本已到达了极限。
至于天罡军和天诛营,虽系统扶持,只要王政一声令下,依旧可以继续酣战不停,但王政自己首先就不太舍得了。
毕竟系统兵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基本盘和最大的依仗。
再者,占据了开阳之后,这座城池的人口财富都需要消化的时间,另外,从东莞到开阳的这条路线如今完全打通之下,天军已是退可守、进可攻,无论情况怎样都可以从容应对。
现在该着急的不会是他们,应该是在东海的徐州牧陶谦才是!
首先,刚刚在去年被曹操大败过的他,如今能有多少人马?
其次,陶谦又会调动多少人马来收服琅琊?
要知道,即便如今吕布和曹操在兖州激战,彭城这样不容有失徐州门户要地依旧还必须留守一部分人马,而与扬州交壤的广陵郡,陶谦恐怕也不敢抽调任何人马,以免被袁术趁虚而入。
那么问题来了,调来对付自己的徐州兵,还能有多少?
所以,王政只需要再攻下紧邻东海郡的即丘县,再安排大将,布下兵力把守,陶谦就基本拿他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