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真哭出来,阮斯水站好后转头看向地上静静躺着的瓷碗碎片,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去跟他们负责人讲吧,该赔偿赔偿,顺便把我衣服处理一下。”
舒灿视线往下,她的裤子上果然沾到了一块深色的痕迹,伸手摸摸还黏黏的。
阮斯水有些可惜道:“早知道就快点喝完了,就那一碗平时都不够我炫的。”
舒灿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洗手间的位置记得吗?你先处理下裤子把,碗的事情我来跟李经理讲。”
“记得的。”阮斯水想了想,点头道:“行吧,那我先去卫生间,等我回来你再打电话。”
看舒灿点头了她才安心的拿过纸巾离开,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去完卫生间就去找李经理。
卫生间设置在屋外,阮斯水走后门出来顺着鹅卵石的小道跨过拱门,还没走进去就隐约听见侧边有奇怪的声音。
换成别人早就事不关己的走开了,偏偏阮斯水就是心大,她收回脚步顺着墙根摸到拐角处果然看见了“施暴现场”。
借着屋角微弱的白灯看到两个交叠在一起的模糊身影,被抓着手腕压在墙上的人一直在挣扎,她听见的奇怪声音原来就是那人在哭。
阮斯水想想就知道可能是有酒品奇差的家伙借着喝醉的名头强迫了别人,顿时正义感爆棚,大叫一声:“喂!你在干什么?快放开他!”
两人都惊了下,挣扎的人呜咽得更凶了。
他身前的男人使坏地咬了咬他的唇珠,暂时退了出来。
男人微微侧头,凌厉的余光瞄到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孩,烦躁的飚了句脏话:“Fuck!”
他伸手把想转身拼命往墙上贴的人摁进了怀里,一丝一毫都露不出来。动作凶狠霸道,偏偏在头上一下一下摸着安抚的手又温柔到极致。
他声音没有压低,阮斯水听到了,顿时怎么个人都不好了,她立马走上前,“你说什么?我告诉你哦,你这是骂人,是不文明的,我……”
结果没走几步就被人从背后架了起来。
“谁啊,快放开我,快……”
阮斯水抬头看到一张隽秀的脸,正是张简言。
他的笑容不要钱似的往外送,劝诫的声音染着美酒的醇厚:“嘘,小姑娘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还不快跟我走,在这儿打扰人家好事不道德。”
说着就用胳膊把人轻轻松松的架走了,女孩挣扎声也渐渐远去。
头上的力道松了几分,男人怀里的人抬起头来,竟不是什么漂亮姑娘,而是个看着年轻的秀气男生。
瓷白的皮肤在冷白灯光下显出透明的模样,薄薄的嘴唇被蹂躏的艳红,一双小鹿似的眼睛蒙着水雾,眼尾隐隐晕出薄红,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可是他迷离着的眼神中没有渗出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透出几许再相见的惊喜,微微仰头,就那么近乎贪婪的看着男人,好像是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男人没有察觉到,他喝了很多酒,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意识或许已经不太清醒,但搂着对方的手臂却是越收越紧。
他抱住了他的小鹿。
男人伸手摸上小鹿的脸,沿着面部轮廓细致的摸索到嘴唇,按压着来回摩挲,终于说了好不容易再见后的第一句话:“陆哥,我好想你。”
小鹿的眼神闪烁了下,洇湿了眼角。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男人俯下身来,一个音节都没能发出便再次被清冽的酒香染遍口腔。
男人或轻或重地按揉着他的后脖颈,带着意味不明的暗示,有些气恼地咬小鹿的舌尖,又愉悦的寸寸舔舐。他一点也不想听小鹿说话,听到他的声音他就会心软,而小鹿只会巧舌如簧的骗他。
他现在只想细致的亲吻他,激烈的拥抱他,证明此刻的真实,好好的惩罚他狠心一走四年,了无音讯。
“知夏,知夏,我的小鹿……”
亲吻的间隙里男人一直在叫着陆知夏的名字,声音饱含无尽的眷恋依赖和失而复得喟叹。
陆知夏不再挣扎,伸手环住男人的腰,流着眼泪痛苦又热情地回吻他,尽情的享受这再难得的片刻温情。
而另一边,被架回小道上的阮斯水终于挣脱了张简言,她怒气冲冲的转头,对方很识时务的举手投降,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我可是为你好啊小姑娘,你要是真打搅到别人的好事了,哪里变出千金来赔?”
“赔?呸!那也叫好事?那明明就是欺负……”阮斯水看着眼前笑得像只狐狸的人,反应过来了,“他们是你朋友啊?”
张简言很真诚地点点头。
“他们是男女朋友?”
男女?姑且算是前男男朋友吧,好歹有个关系,不是乱来的。
张简言下好定义,再次真诚地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阮斯水闹了个大红脸,眼神不好意思的飘忽不定。
好像,确实。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