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重重叹了口气,因为他明白,叶婉湘的死不属于他的无奈中。
因为他的私心,他的厌恶,因为叶婉湘母族的权势,即便叶家从龙有功,但功高震主每个皇帝都不愿意看到。
……
苏知晴从大殿出去,脸色便黑得难看,她对傅云珩这段时间的偏爱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的傅云珩,早已被他带来的愧疚占满,亏她曾经还以为让灵灵入晋王府做细作是帮助她,实际上是让她亲手将把柄交给傅寒瑾。
这不北宁战略图的罪名不就让她成功戴上了吗!
“母后为何闷闷不乐?”二皇子关心地问。
苏知晴叹了口气,“还不是你父皇,虽说你是次子,但毕竟是嫡出。”
“以前偏袒淑妃那贱人,立长子为太子本宫有苦也就不说什么了,好不容易等太子族势力衰退,如今连一个死去的贱人留下的贱种,也要来夺属于你的位置。”
二皇子不认同地瞪了苏知晴一眼,冷眸扫过四周,“母后慎言,父皇如今正值壮年,谈这些事还尚早。”
“况且父皇喜爱谁,提拔谁,自有他的用意,或许这便是父皇留给儿臣的考验呢。”
苏知晴抿了抿唇,依旧觉得不甘心,曾经傅云珩提拔淑妃,提拔太子,她或许还会被这样的言论迷惑。
为什么叶婉湘都已经死了,还要抢走皇上的心,如今连他的儿子,也要夺走原本属于她的儿子的一切。
二皇子看出苏知晴的纠结,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母后怎么一遇到那个人的事情便犯糊涂。”
苏知晴不解地看向二皇子,“什么意思?”
二皇子继续道:“他们不管是谁的孩子,身上终究还是有父皇的血脉,立储这不仅仅是父皇一个人的事情,还是天下人的事。”
“晋王利用父皇对那个人的愧疚,但他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持,没有百姓的支持,父皇偏爱也不能那国家大事胡闹。”
苏知晴渐渐冷静下来,“你说的也有道理。”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她还是输给了那个女人,曾经信誓旦旦地输赢,这么多年居然来了个大反转。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败容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看到了。
“可是晋王借皇上的宠爱,势力不断扩大,现在已经成为了你最强劲的对手。”
二皇子勾了勾唇角,“我的对手,他还不配。母后或许还不知道晋王为什么会顶着强大的压力娶陆语惜吧。”
苏知晴皱眉,“自然是陆语惜手段高超了,难道还能因为爱?”
傅寒瑾终究是皇家的人,最是无情帝王家。
二皇子大笑一声,“还是母后看得透彻,傅寒瑾之所以顶着压力娶陆语惜,是因为他离不开她。”
苏知晴不相信,嘲讽道:“离不开?世上哪有谁离不开谁的胡话!”
若谈上离不开,还不是爱吗?
“母后还记得傅寒瑾体内奇怪的毒吗?”二皇子说:“解药便是陆语惜的血,傅寒瑾要想活命,必须在毒发时用陆语惜的血续命。”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也不是不相信,但是还是觉得有些玄幻。
二皇子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母后放心,儿臣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只要陆语惜一死,傅寒瑾也必死无疑。”
苏知晴:“本宫找个理由,将陆语惜给……”
后面的话没有说,用手随意的划过脖子,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冷沉。
“母后何必沾一手腥呢,世上不只有我们希望傅寒瑾死,还有人比我们更恨他。”二皇子眼中划过一丝精明,“借刀杀人!”
“淑妃?”苏知晴摇摇头,“淑妃已经掀不起多大的浪了。”
自从上次四皇子刺杀一事后,太子一党便被晋王和皇上大力打压,虽说还占着太子头衔,其实早已与废太子无异。
二皇子说:“母后忘了如今在盛京养病的安王叔了?”
“安王?”苏知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安王手上确实有点权,但这几年早已被皇上剥削得所剩无几,况且安王就是安分守己的性子,又怎么会为我们所用,助我们去杀傅寒瑾呢。”
“而且……”苏知晴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叶婉湘对安王有恩,算起来应该是我们的敌人。”
二皇子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应该不是一定,现在他的仇人是傅寒瑾,目标一致,便能为我们所用。”
“为什么?”苏知晴不解,常年关入后宫中,对前朝的消息所有涉猎,但终究还是有局限。
“什么原因儿臣也不知。”二皇子垂眸,“但是安王重用了一大批与傅寒瑾夫妇有仇的人士。”
苏知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管什么原因,若能助我们消灭傅寒瑾,便是好事,你下去立刻与他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