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
傅云珩见把她吓得不轻,也缓了些语气,“平宁,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朕需要一个真相。”
平宁郡主抬起充满水雾的眸子,抿了抿唇,对上傅云珩深沉的眸子,哆嗦地提起笔。
“什么身世?”
傅云珩脸色微变,“平宁,朕既然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自然是知道真相,朕现在只要你一个说法。”
平宁郡主牢牢记住陆语惜临走前的交代,只要她一口咬死,皇舅舅就拿她没有办法。
摇头,迷茫地看着傅云珩,像是真的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装傻是她最擅长的事情,她绝不能给哥哥和嫂子再添麻烦。
“是不是让朕与长公主对峙,你才能说实话?”傅云珩冷声道:“朕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的?”会不会因为身世的原因如傅寒瑾一般对他充满恨意?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在得知平宁是叶婉湘冷宫中死去的女儿,是他们的女儿,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和愤怒,而是激动和高兴。
其实他有时候会想这么多年叶婉湘如梦魇般折磨着他,是不是因为那个孩子。
他不知道,也没人给他正确答案。
明明他是那么讨厌叶婉湘,为什么会在她死后对她一直念念不忘。
平宁郡主依旧摇头,发疯的只有傅云珩自己。
傅云珩叹了口气,“你不说,不代表就能瞒天过海,验证你真实身世的方法有很多种。”
“禀皇上,长公主殿下求见。”高公公适时禀告,打破了室内紧张尴尬的氛围。
傅云珩深深看了一眼平宁郡主,没好气地让高公公带长公主入殿。
“素涵见过皇上。”长公主淡淡地扫过平宁郡主,恭身行礼。
“皇姐不必多礼,起来吧。”傅云珩脸色并没有好看,“朕还以为皇姐要一辈子待在佛堂呢。”
长公主勉强地勾了勾唇角,“还不是平宁这丫头又闯祸了,我这个做母亲在佛堂也不安心,这不亲自来皇上面前说情了嘛。”
这话说得十分巧妙,既回答了傅云珩在意的问题,又顾及所有人的体面。
傅云珩冷笑一声,“皇姐终身未嫁,朕一直想不明白,平宁到底是皇姐你和谁的孩子?”
长公主垂眸,微侧将后面的平宁郡主挡住,“都是些陈年旧事,孩子的父亲我不愿意提起。”
傅云珩眼神微眯,声音没了刚才的怒气,“不愿意提起,还是根本就没有!”傅云珩怒拍桌子,“皇姐,朕知道你心疼平宁,朕很感激你能将她养育这么大。”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朕也不愿意多计较,平宁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了。”
长公主抬眸,坚定地说:“不知道皇上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但是平宁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我不允许有人拿着她的身世造谣诽谤。”
坚决不能承认平宁的身世,就让这件事如叶婉湘的死一样,都石沉大海吧。
傅云珩冷眼盯着长公主,倏然一笑,“既然皇姐这般坚定,那就滴血验亲吧。”
“来人,将准备好的东西拿进来。”
长公主握紧平宁郡主的手安慰,但心中也是十分担忧,心被提到嗓子眼直突突。
傅云珩和平宁郡主刺破手指,将血液滴在盛水的碗中。
众人紧张地盯着碗中,果然,只见碗中的两滴血液在水中交融稀释在水中。
“皇姐现在还要嘴硬,不承认平宁的身世吗?”
想起陆语惜的话,平宁快速写道,“皇舅舅和母亲身上有一样的血,自然会相融。”
对长公主微微点头,长公主应和道。
“平宁身上流着我的血,我与皇上又流着相同的血,血液相融不能证明平宁不是我的孩子。”
长公主也是豁出去了,“我也愿意和平宁滴血验亲,证明我的清白。”
傅寒瑾在他这位皇弟手中吃了多少苦,她不是不清楚,所以这次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下平宁。
当初若不是她的缘故,叶婉湘也不会对他一见倾心,甚至拿着整个叶家陪葬。
傅云珩显然是不相信长公主的说法,便让太监重新准备一份。
平宁郡主和长公主也对这个说法存疑,但现在只能用这个法子了,她相信陆语惜,但还是害怕地攥紧指尖。
成败在此一举!
看着碗中血液相融的水,两人心中都是长舒一口气。
“皇上比谁都清楚,那个孩子早就死了,随着婉湘一起死了。”夺回主动权,长公主冷声道:“她已经死了,皇上到底在疑神疑鬼些什么?”
傅云珩面色微变,话堵在喉咙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长公主继续说道:“若平宁真的是叶婉湘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