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月“大人此话可有证据?”
顾浔渊“还要什么证据?你这么晚才回来……”
宋惜月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
说着,她晃了晃还在流血的手,看着顾浔渊“但我有你打我的证据,你说我们告官的话,官府是信你还是信我?”
“宋惜月,你敢威胁我?”顾浔渊怒目而视,旋即冷笑出声“好啊,原先以为你当真是个软性子,如今是以为得了个二品诰命,有恃无恐了吗?”
说着,他十分不客气地抬手指着宋惜月道“你别忘了,你的品阶叫做诰命夫人!若是我将你休了,你成了弃妇,你的诰命也就没了!”
闻言,宋惜月垂下了眼眸。
见她如此,顾浔渊心中畅快“怎么不说话了?不嚣张了?知道怕了?”
说着,他露出了得意的模样,叉着腰指着宋惜月“既然知道怕了,还不立刻跪下求饶?!”
宋惜月笑了笑,叹了口气,道“有道是,‘祸从口出’。”
“大人出身乡野,如今身居高位,更应多提升自己,而不是由着自己的臆想乱说话才是。”
闻言,顾浔渊拉下了脸“你在说什么废话?”
“我在说,大人你言语有失,若是传出去了,只怕仕途受损。”
宋惜月说着,解开了自己的披风,蹲下身子裹在了青玉的身上,随后扶着她站了起来。
青玉是三玉之中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但她却也是唯一一个会口技之人,可以毫无痕迹地模仿宋惜月的声音,所以今日才没有跟着宋惜月一起出门。
只是没想到,今日顾浔渊竟然会闯入栖霞居,以致青玉受此折磨。
宋惜月看着顾浔渊,唇边带着讥讽“我是二品,你是四品,我的品阶既不是你挣来的,也不是随着你抬升的。”
“莫说你没有休妻的理由,即便你我今日义绝,我也还是二品诰命夫人,你也还是从四品的禁军中郎将。”
听了这话,顾浔渊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宋惜月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
“你竟敢忤逆我!”
宋惜月又是讥讽一笑“你是我的长辈吗?抑或是说,我面对你应当孝顺?”
“宋惜月!”顾浔渊气得跺脚,怒吼着她的名字。
但宋惜月却丝毫不惧,依旧那般嘲讽地看着他,道“大人没读过多少书便更应当藏拙,待提升自己之后再放豪言厥词。”
“今日还好是在府内说这些,若是在外头说了让人听了去,岂不是背地里要笑话大人,即便当了大官还是衣服泥腿子模样?”
说完,宋惜月扶着青玉,头也不回地朝着房间走去。
顾浔渊见状,气急败坏地追上前“宋惜月!你给我站住!你今晚……”
“大人止步。”尔弛宛若一堵墙一般,直直地伫立在顾浔渊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顾浔渊气得跳脚,但是又不是尔弛的对手,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惜月走进房间里。
随后,房门毫不留情地合上了。
“宋惜月!”顾浔渊指着房门怒吼“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丈夫吗?丈夫可是你的天!你这般就是放肆!放肆!”
“我要休了你!对,我要休了你!”
闻言,尔弛好心提醒“大人,夫人没有犯七出之条,无故休妻你要官降一级,并且入狱三月。”
听了这话,顾浔渊脸庞憋得通红,死死地瞪着尔弛,最后道“她今晚夜不归宿!”
“亥时还没过,谈何夜不归宿?”尔弛冷淡地反驳。
顾浔渊瞪着她“她红杏出墙!”
尔弛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一般,嗤笑一声“您有证据吗?”
“我……”
“若没有证据,捏造事实污蔑妻子试图休妻,那一旦官府核实,便罪加一等。”尔弛好心普法。
听了她的话,顾浔渊一张脸越憋越红,最后只能憋屈地狠狠瞪了一眼已经关上的房门,大吼“宋惜月!你别得意!”
“你是我顾家妇,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放完狠话,他甩袖离去。
尔弛看着他的背影才走出栖霞居大门,立刻放声下令“锁门!”
话音落,院中武婢立刻将厚重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门外,顾浔渊看着差点关到他鼻子上的大门,听着里头上栓的动静,简直气到七窍生烟。
他死死地盯着朱红色的门扉,咬牙切齿地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最后才转身离开。
屋内。
宋惜月将裹得严严实实的青玉放在离火盆有点距离的地方,吩咐人去煮驱寒的汤茶后,又取来了雪肌膏,让碧玉给青玉上药。
做完这些后,青玉也从冻僵的状态里缓了过来。
她看着宋惜月,愧疚道“小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