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寺。
陆九州带着屠一刀、陆柄坤走了进去。
三人身上透露着的来者不善气息,立时把正在扫地的一个小沙弥吓得瑟缩在墙角,探头观看。
到得看清楚来人是陆九州,小沙弥才上前双掌合十。
“陆大人,不知您们亲临敝寺,有何贵干?”
陆九州看了一下眼前的小沙弥,是上次偷偷来县衙通风报信的那个和尚。
“小师父,我们来找人。
江从高两夫妇是还住在你们寺庙里吧!”
小沙弥闻听是来找江从高的,立时脸现为难之色说:
“陆大人,实不相瞒,就连黄大善人也得看他们的脸色。
他们现在是在我们寺庙,而且是贵宾。
你们要是来找他们麻烦,会让我们还有方丈都很为难的。”
“如果他们要是朝廷钦犯,你们还会为难吗?”陆九州冷冷说到。
小沙弥立时不敢言语,片刻才说:“陆大人,你在这里稍等,我去通知一下方丈。”
“不必了,你这样一通知,岂不是让犯人闻风而逃。
江从高现在在哪里?”
陆九州声色严厉问到。
小沙弥犹豫了,陆九州便说:“他们是在智能方丈的禅房里吧!”
小沙弥吃惊看向陆九州,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地料事如神,仿佛什么都在他的预算之中。
陆九州看着小沙弥的神态,便知道自己蒙对了。
这也是“预知”能力告诉他的。
陆九州二话不说,便按着路标显示的方丈禅房走去。
只留下小沙弥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
云安寺需要大的功德主,而江从高现在就是那个功德主。
但是,明显江从高惹了事,还是得罪的朝廷命官,云安寺断然是不敢干涉的。
不然,只怕云安寺都难保了。
三人才来到一座名为“清心堂”的大门口,便听得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三人的脚步声一停下,那说话声也戛然而止,似乎对外面突然出现的脚步声有所警惕。
陆九州用眼神示意屠一刀直接进去搜索。
此时的陆九州,所有的怒意已然是到了极点。
江从高买通乱党孟江、做这种违法的事情也就算了。
之前陆九州在平定孟江之乱后,因为太多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一时间也就没在意,也没去深究江从高夫妇的罪责。
岂料却险些带来更大的祸患。
所以,此时陆九州的忍耐已经是到了极限,这次前来云安寺兴师问罪,也是带着满腔的怒意。
这次不将你们重重治罪,我就不叫陆九州!
屠一刀得了陆九州的指令,便拿着手枪上前,一脚踹开了“清心阁”的大门。
却见江从高夫妇端坐在蒲团之上,头上还缠着白色的布条,一副吊唁儿子死后清心寡欲之态。
智能也是单手竖掌出现在门口。
“阿弥陀佛,不知陆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贫僧正在为江老爷夫妇的故子江少爷诵经超度。”智能说到。
陆九州没说话,只是踱步走进了屋内。
而眼神除了一开始看了江从高夫妇一眼之后,便开始在屋内搜
寻。
“陆九州,你我本是亲戚。
如今,我儿少锦因为你而殒命,我们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然是仁至义尽。
而你,却还要破坏我们超度亡魂吗,陆九州,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了!”
江从高一阵声嘶力竭的呵斥陆九州,仿佛一位拥有绝对道理的强势方。
“超度?”陆九州看着屋内的摆设,反问到。
“超度不需要供品的吗?
超度不应该是排场很大的吗?
超度怎么是躲在方丈的禅房偷偷进行的?”
面对陆九州一连串的质问,江从高愣了一下。
随后,他便狡辩说:“我们喜欢低调行事不可以吗?
谁说超度法事就一定要排场大,还必须要供品的?
我们就只是简单的诵经超度不行吗?”
陆九州笑了,笑得很畅快,因为他不仅发现了江从高的破绽,还发现了一个躲在最里面的佛堂里的人。
陆九州眼神看向最里面佛堂方向的时候,江从高明显变得慌张了。
之前据理力争的气势也顿时烟消云散。
“陆大人,这是佛堂重地,恐怕不方便随意参观。”
智能在接受到江从高的眼神示意后说到。
陆九州直接掏出官印说:“今天谁都无法阻拦本官办案!”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