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女儿那自然是不行的!
谁要是这样欺负到自家姑娘头上,他非扒了他一层皮下来。
众人之前多少觉得花昭昭态度太过强硬,此时听花昭昭将事情从头到尾讲出来,也觉得顾家处事未免太过不要脸。
真的就是欺负花家人丁单薄。
之前他们说要去花家村找里长,这会脸上臊得慌。
手中没吃完的花生都不香了,将没吃完的花生放顾家桌上,临走对顾老头说:“老顾,我虚长你几岁,今日就多嘴劝你一句。
“顾泽是个什么身体旁人不知道,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能不知?前些年你们指着他考取功名,多少还能有两分上心,但顾泽多次不中,加上怀章也开始启蒙,你们手头紧张我们都能理解。现在顾泽去到花家,只要他身体好好的,在花家过得好,你们就不要多生事端了。”
“到时候真惹恼了花家,连带着花家对顾泽不喜,顾泽日子不好过,你们又能落个什么好?”
众人之前不过是看在和顾家一个村子里,又吃了秦氏的花生才出言相帮。
如今看花昭昭态度如此强硬,顾家又确实是理亏,少不得要劝解一二。
秦氏看众人态度转变,知道今日从花昭昭手中占不到便宜,心中暗骂,脸色已然是不好,更别谈让她去低头认错。怎么说她也是花昭昭长辈,她还真能拿她如何不成?
秦氏端着长辈的架子,让开了门,“便是我的不是了,都说后娘难为,罢了……”
这便是退了一步让花昭昭和顾泽进去的意思。
事情到了这一步,本该也只到这一步。
可花昭昭立在原地 ,没有要往里走半步的意思,花昭昭不动,顾泽便也不动。
于是众人眼看着秦氏侧着半个身子僵在门边 ,由笑转怒,在人看过去的时候又耷拉下眼皮,作势要哭。
不待众人劝说,花昭昭冷笑一声。
“您先别忙着哭,回头不孝的罪名扣我头上,我是万万担不起的。”
她转身面对众人,“前辈方才说要找里长倒是提醒了我。原本是我顾忌着顾泽的恩情应了这桩亲事,也想着要好好照顾顾泽,现在我是看明白了,既然怎么做也无法让顾家满意,一桩婚事闹的两家都不痛快便不必勉强了。“
“这桩婚事且作罢吧!”
“我与顾泽和离,从此两不相欠。”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花家这小娘子当真是刚烈!
不说她原就不好说亲,现在成亲后一言不合便说和离,如此性情还有谁家敢要?她是想一辈子老死家中做姑子不成?
“不行!此事万万不可!”
顾泽那药罐子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几年,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还得日日靠药养着,他一日不死那银钱就得流水似得花出去。
顾泽那厮又颇多算计,她若是真有什么坏心思,还不等她如何 ,他便能挑着怀章来和她吵。若不是顾忌着怀章,她秦香莲岂能容他活到今日!
如今好不容易送走这尊瘟神,她自然不可能给他回来的机会。
秦氏也顾不得维持她柔弱可欺的后娘形象,三步并作两步奔出来,一只鞋险些落在门内。
“我们顾泽入赘到花家本就是委屈了他,如今成亲不过三日你就要和离,叫旁人如何想他?日后他要如何做人?”
花昭昭看着秦氏笑了一下。
秦氏被她笑的心里发怵。
花昭昭不理她如何反应,只道:“既是委屈当初为何不同意退亲?既然不想和离为何在三日回门之时处处为难?旁人如何想那是旁人的事与我何干?”
“和离之后他自可以娶妻生子,升官发财。此番过后,难道损的是他顾泽一人的名声?”
秦氏听此一句,微抬下巴,斜眼瞥花昭昭,“既然知道和离有损名声,便不要提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了 ,我听着都觉得……”
花昭昭不等秦氏说完,正色道:“正是因为知道这桩姻缘一开始便是错,才拼着名声不要也要和离。且劳烦各位前辈陪我走一遭,一起去找里长做个见证,顾家和花家的亲事就此作罢。”
秦氏见阻止不了花昭昭。
眼泪说来就来,哭的情真意切,趴在地上要死要活。
她这般做派,哪怕明知她不会真的去死,但是万一呢?万一有个好歹,何必为了旁人的事去惹一身腥,自然是谁也不敢陪花昭昭去找里长。
早知和离不会如此顺利,花昭昭丝毫不慌。
她轻叹一口气。
“看来是没人愿意陪我去找里长了……”
“那我只能去告官,县令大人贤明在外,骗婚这种事我想县令大人是很乐意管一管的!”
此时阳光正好,花昭昭伸手去遮太阳,莹白的指甲温润如玉石,一脸惬意。
秦氏脸上慌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