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刺激到了，“去年你也护着他，现在你还护着他？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他神色受伤地看着她，语气焦灼又湿润：“就因为阿治说我只喜欢你长得好看，还是说因为你们一起长大我就完全是局外人对吗？所以你才一声不吭地转了校？我就这么让你厌烦觉得麻烦是吗？你就没有一点点……”
——一点点喜欢我？
晨曦被宫侑这一长串的质问惊到了，她甚至疑惑自己心里那一瞬间的心痛到底源自于哪里，宫侑似乎比去年更加高了些，也壮了些。
明明去年他还不是这样的，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与表情，他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应该这样。
去年——
“我很喜欢你，你和我交往吧？”
“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你干嘛和他走那么近？”
“不会有比你更好的。”
“和我们出来玩你怎么还和他聊天？”
那时候他就像一只小狗，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她也一直都把他当做幼稚的孩子。
嘴上说喜欢，但是眼里却半分也看不到，除了对她满满的好奇，便只有“你是我的所有物”那般的眼神，让她觉得冒犯又无奈。
但似乎，这一年多来，他变了不少。
虽然刚刚不由分说地就抱她，让她觉得他怎么还是老样子。
可是，在宫侑说了那些话后她却是真的惊到了，他的眼神过分痛心，深深地刺痛了她眼。
“她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佐久早眼神漠然，也不想她和宫侑再说些什么，便拉着还在恍惚的晨曦离开了越来越多的人群。
不知道被佐久早牵着走了多久，似乎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带着她停了下来。
她安静了许久才慢慢找回自己声音，“小臣，你下午还有比赛，要先去吃饭才行。”
佐久早低头看她，眼神晦暗不明。
“我没事。”她说，语气还是有点不自觉的颤抖，“只是有点被宫的告白，惊讶到了。”
佐久早沉默了一会儿，偏过头看向远处，“你以前不会被吓到。”
她瞳孔微微一颤，语气软软的，“刚刚，你在旁边……我，我怕你会生气。”
这句话刚落她就感到佐久早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微微用力，但还是听到他说：“我没有生气。”
她委屈地瘪着嘴，眼眶一下就红了，“那你转过来看我。”
她见佐久早绷着唇角并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突突地跳到喉咙，痛得让她难受极了。
晨曦走到他面前，有点焦虑地轻声唤他：“你看看我呀。”
从体育场追出来的宫侑找到了树下的他们，少女似乎在跟佐久早解释她刚刚的作为。
他的火气一下就冒了上来，但比起生气他心里更多的却是一种心慌与无可奈何，他走到两人旁边，拉过了晨曦的另一只胳膊。
宫侑淡棕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更加通透，他盯着她，语气里包含了太多的委屈与无奈，他说：“去年你跟着他走了我后悔得要死，虽然你都没有告诉我，但是我一点也不生你的气，因为我喜欢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可如今，我不会再让他把你带走。”
宫侑捏在她手臂上的掌心炙热无比，仿佛要从她的皮肤烫进魂魄，让她有点慌乱。
“所以，”他话风一转，眼神又落在了佐久早脸上，他表情挑衅又脆弱，“你刚刚说要打架？我可以奉陪。”
佐久早眉头一蹙，嘴角扯出一个凉笑，他语气生硬：“行。”
晨曦心里一慌，赶忙把他们分开，“不行！你们不能打！”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她有一瞬间的感觉到无力，这是全国排球最重要的比赛之一，她不想他们因此而受到责罚，如果两人真的有什么闪失，那她真的是对不起所有人。
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人。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她没有那么着急，那么快就和佐久早在一起，那他是不是也不会在此刻这么太过于在乎她，从而影响到他自己。
而宫侑，她对他的态度如果一开始就好好管理，不把他当做一个小孩，而是一个懂事的男性，学会拒绝他的不谨慎，那他会不会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想着互殴这件事会带来的后果，她既自责又痛心，他们的队伍经过了千难万难才拿到了全国比赛的门票，不应该让他们为了她而折在这里。
她心脏的痛感似乎更加强烈了，她像是没法再忍受那样的疼痛，眼泪蓦地就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她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哽咽着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别打架……求求你们了。”
两人一顿视线同时落回到少女的身上，她低着头，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庞，哭得难过极了。
佐久早没空再去管宫侑的挑衅，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任由着她的眼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