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太天真了。”
江母连连叹气,“妈妈之前就跟你说了,你的这个办法根本就是饮鸩止渴,借她江汐白的肚子生个孩子就能稳固你在封家的地位了,要知道,这孩子是她江汐白生的,就算夜倾他再疼你也无济于事,这男人与女人之间,就算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一旦生了孩子,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再浅薄的感情也会因为这个孩子慢慢加固!”
“那我能怎么办!我生不出孩子,这能怪我吗?夜倾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说过,就算我一辈子没有孩子,他也会爱我一生一世的。”
江母心疼女儿,上前紧紧抱住她,“以茉,不要担心,什么生不生的,一定能生的,医生当年也说我生不了,可我不是照样生了你吗?放心,妈妈早就有准备了。”
江母是江广辉的发妻,年过三十才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这辈子没有别的爱好,最大的爱好就是迷信,极其迷信。
她放下剪刀,从一旁的爱马仕包包里拿出一张符纸。
“这是妈妈刚认识的一个大师给的,上面写了你跟夜倾的生辰八字,这几天,你要天天戴在身上,还有一张,你想办法放进封夜倾身上,再过几天,大师会亲自来建宁,到时候让他好好给你看看。”
“妈,这行吗?”
江以茉的身体几乎是整个帝都的医生断言不会再有有生育能力。
可江母的话无疑不让她动摇着,“骗人的吧,妈妈,你怎么会信这个。”
“当年我为了生你,喝了多少苦药都不管用,也是多亏了一个大师,才好不容易怀上,只可惜,当年给我看过病的大师已经仙逝,如今这个是他徒弟,我听说,很多富太太都找他要生儿子的秘方,很管用的。”
“有这么管用吗?”江以茉半信半疑。
“怎么不管用!”
江母安慰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妈妈难道还能害你不成,至于江汐白,怎么说也是在江家养大的,她生了孩子,娘家的人也该去看看她了。”
*
江汐白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回到封家时,孩子都满月了,说来也是好笑,在孩子的满月宴上居然没有妈妈的身影,而抱着他见客拍照的赫然是江以茉。
沈含香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叫封时添。
寓意盛时在侧,福泽必添。
而她这个生母,却连添添一眼都看不到。
儿子叫时添,江汐白给素未谋面的女儿也取好了名字,就叫江时乐。
既然封夜倾不要她,那她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孩子。
江汐白之前失血过多加上伤口感染,自从出院后精神就一直不太好,她偶尔能听到添添的哭声,可每次一到三楼,就会被佣人拦住,“对不起太太,封总吩咐过,不许你接触小少爷。”
江汐白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天夜里,她悄悄从外楼的管道爬上了三楼,推开婴儿房,宝宝正在小床上睡得正香,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添添,是妈妈,妈妈来看你了。”
看到儿子稚嫩可爱的小脸,她没忍住,眼泪一滴滴地掉下来,“宝宝,是妈妈不好,不过没关系,妈妈总有一天会找到妹妹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或许是母子之间有天然的感应,添添萌萌地打了一个哈欠,抬起粉嫩的小眼皮,大眼睛像黑葡萄似地望着江汐白。
“添添醒了呀,是知道妈妈在这里对不对?”
江汐白俯身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婴儿床上抱起来,“不过现在很晚了,妈妈哄添添睡觉好不好?”
封夜倾深夜才从公司回来,他习惯性地先去三楼看看孩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动静。
他停住脚步,听出是江汐白的声音,夜半无人,她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温柔。
“添添乖,你要快点长大,等你长大了,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去找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妈妈跟添添再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