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羽妮是第二次跟杨谦去他的母校了,不过第一次去的是杨谦就读的老校区,这次来的却是珠市校区,一个她之前都未曾有过耳闻的地方。
南粤大学不应该是在羊城才对吗?
居然珠市也有!
而且听杨谦说,现在南粤大学都把学校扩张到了鹏城!
她们魔都师范大学表示实名羡慕。
五个校区,而且每一个面积都不小,根本不是魔都那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比的!
“虽然都是南粤大学,但感觉风格并不一样,这边是现代风,那边是怀旧风。”
戴羽妮和杨谦从南门进入校园,参观完了像一本书一样张开的图书馆、行政楼之后,他们便坐上小白电瓶车,绕道回去,穿梭在一个叫若海的人工湖畔,沿着跟公园一般的林荫小道,驶向那座据说曾经是亚洲第一长的教学楼。
当然,一路上,戴羽妮还看到不少新建成的礼堂、学院办公楼等等楼房,别看它们也算是模仿了老校区的红砖绿瓦的风格,但现代化的布局、更加恢弘大气的建筑群,以及很难模仿出来的神韵、历史厚重感,还是让戴羽妮觉得它们其实依旧是现代化风格的建筑。
不能说谁美谁不美,因为两者的美,不是在一个维度的。
一边是小而精妙的老建筑,在历史的长河里,传承着知识和文化,即便斑驳破落,那也是让人肃然起敬的美好!
一边是又高又大的新建筑,同样的红砖绿瓦,但不一样的时代韵味,它沉稳大气,座山望海,亦如它的名字“海琴楼”,听海弹琴,同时在这片山野里,酝酿着天琴计划,未来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注1)
前者代表的是历史,后者代表的是未来!
一样的重要,一样的美好!
“是的,这边的楼(海琴楼)是最近十年才陆陆续续建成的,所以看起来比较新。不过整个珠市校区都很年轻,它是2000年九月才建成开学,到现在也才二十多年的历史。”
杨谦笑着给媳妇介绍道。
“2000年?那不是跟我同龄了?”
戴羽妮就是2000年出生的。
“嗯,没错,是不是觉得你跟我们南粤大学还挺有缘分的。”
杨谦笑道。
“太有缘分了!而且今年还是咱们宝宝出生的年份,咱们选择这个时候来你母校参观,以后希望咱们宝宝也跟你一样聪明,考上南粤大学!”
戴羽妮摸了摸肚子,跟杨谦喜滋滋地说道。
她倒没有对孩子的未来有很高的要求,什么清北名校,考不考得上无所谓,如果考得上南粤大学,她也觉得很优秀,很满足了!
他们在说的时候,小白电瓶车的司机大叔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瞄了他们一眼。
司机大叔倒也没把杨谦和戴羽妮认出来,但听着他们的聊天,也猜出了杨谦是南粤大学的校友。
但女的应该不是。
“这些海琴楼,是2017年才开始建的,2020年建成,前几年还拿了一堆奖!什么鲁班奖,什么金匠奖,那个鲁班奖最厉害了,以前咱们主教学楼也拿过,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司机大叔有些自豪地给戴羽妮介绍起来。
“叔叔,你说的这个主教学楼,就是那个亚洲第一长的教学楼吧?它也是2000年建成的吗?”
戴羽妮兴致勃勃地问道。
“对,就是那个,不过现在它不是亚洲第一长了,现在换成了豫省一个什么大学的教学楼才是第一长,不过,那个第一长没我们的好看,那个什么弯弓射大雕,哪有我们这个有意思?你看那里……”
虽然被戴羽妮喊“叔叔”多少有些郁闷,但司机大叔还是积极地给她指了指隔着若海的那条长长的教学楼。
别人的好不好看,这个司机大叔的评判多少带了一点个人的倾向在里面。
戴羽妮没见过他说的不好看的,所以不会轻易下判断。
但眼见为实,至少大木头母校的这座前最长的教学楼好不好看,戴羽妮还是可以下判断的!
她转头朝司机大叔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长长的白色楼,犹如一条从大山里钻出来的白龙一般,盘踞在了波光粼粼的人工湖那头!
当然,说它像白色的火车也可以,因为它是笔直的,从这边的山,穿进了那边的山,就跟一条正在两座山峰的隧道间穿梭的火车一样!
而且,它还被五个红、黄、蓝不同颜色的椭圆形状分开,像分成了不同车厢一般。
“那些圆圆的是什么?怎么跟蛋一样?”
戴羽妮觉得这教学楼很漂亮,就是那些椭圆形状的外立面看起来有些奇怪。
你说它不好看嘛,那倒也不是,它确实是很有设计感。
但你要说它好看嘛,偏偏又有些突兀,感觉跟这条白色的教学楼格格不入。
“好像是蛋,之前他们说是怎么看来着,我给忘了。”
司机大叔这个“导游”不合格,居然忘记了。
“确实是蛋,以前这个教学楼,是法国设计师设计的,他用五个蛋,从右往左,从偏到正,慢慢树立起来的样子,寓指了生命的孕育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