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正好是满月宴,惠妃一大早就来了。
舒沅奇怪,之前惠妃可从来没参加过他们孩子的满月宴,这也只是小宴,按理说她不会来呀。
谁知道惠妃一见她的面就把人拉进书房,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母子俩。
惠妃看着眼前英武挺拔的儿子,面色复杂:“儿子,咱能不能留你福晋一命?”
舒沅听着眼睛都瞪大了?
什么什么?
她心里涌出一股怒火,好啊,你个胤褆,背地里谋划这样的事?
她皮笑肉不笑:“额娘,之前我们是怎么说的?就这样算了?”
惠妃以为儿子不满质问她,急了,“再怎么说你福晋也是你发妻,就算近来有些失常,但也没有到你说的疯癫发狂的地步,太医也不是没诊断出问题吗?”
“前几天你还不是为了你福晋和本宫吵闹,为了她连额娘都敢忤逆,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心思就变了?”
“而且你福晋对上宽仁,对下慈爱,刚得了你皇阿玛的夸赞,只要和你不离心,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她想到之前头所发生大动静,儿子过来送福晋新鲜研制出来的玉米花的时候,满脸沉重。
他对她说福晋因为不满禁足,就要炸了头所,这样胆大妄为,毫无顾忌,这样不可掌控的福晋已经触犯到他的底线了。
惠妃一听就觉得荒谬,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来的这么大胆量?而且不是说都是那个炸玉米花的工具弄出来的声响吗?
儿子不管就是要和离,她就说没皇家没有这样的规矩,结果他撂下一句“和离不了,爷就弄死她!”就气冲冲跑了。
留下惠妃一脸呆滞!
何至于此啊!
所以今儿她一早就来了,就怕晚点就听到大福晋没了的消息。
舒沅从惠妃这里了解情况之后,阴沉沉地笑了。
惠妃:“保清,你别这样笑,怪吓人的。”
她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为难道:“你.......你要是真不喜欢你福晋,宫里让人悄无声息的法子多了,你福晋连续生子这般体弱,熬不住去了也是有的。”
“可千万别......别......别冲动,脏了自己的手,要不然以后怎么和太子争?”
舒沅听着这母子俩的算盘,邪魅一笑:“额娘,之前是我想岔了,我们夫妻间还有情分,只是福晋近来有些不驯,我一时不忿,才想出这样的蠢法子,要是让朝臣知道我是这样个谋杀发妻的又毒又蠢的货色,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连自己的发妻都能狠心弄死,这样的人怎么能托付大事?”
惠妃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虽然儿子想明白了,但也不必把自己骂得这么狠吧?
“你能明白就好,就你福晋那身子骨,早点晚点的,你急什么?”
惠妃嗔怪着,表情也和缓了。
“还是额娘老谋深算,儿子佩服。”
惠妃脸一僵,破儿子说的什么形容词?
“既然这样,额娘就替我管教管教福晋,多磋磨磋磨她,想必以额娘这功力,折磨人的手段不是手到擒来吗?”
惠妃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头上,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是恶婆婆吗,本宫什么时候磋磨过你福晋?”
最多也就冷语几句,谁家媳妇不是这样过来的?
她发着怒气甩着花盆底哒哒哒走了。
跟她多说一句惠妃觉得自己的心绞痛就要犯了。
到了开始的时候,听到太子也来,舒沅亲自去门口把人迎了进来。
太子觉得今日老大对他过分恭敬,以往老大自持身份,连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迎了。
等进来后,他发现老大没进来。
“看来大哥不是专门迎孤啊?”
舒沅翻了个白眼,你算个der儿啊,值得我亲自来迎,心里嘀咕,“你只不过是我十四个兄弟中的一个罢辽。”
面上笑着让人把太子请进去了。
胤祉老早就看见大哥在门前招手,笑容满面,他受宠若惊,大哥这是对他?
以前老大那骄傲比太子都有的一拼,哪有对弟弟这么热情的时候?
这样被对待,他心里十分受用,扬起笑脸就要打招呼,谁知道老大打着打着招呼就和他擦肩而过。
“四弟,你来啦,等你好久了。”舒沅笑容明媚,元气满满,让胤褆那副样貌更加突出,英气勃发少年意气。
舒沅搭上胤禛的肩,让胤禛身体一僵,他冷着的脸更冷了。
抬头看见三哥满脸幽怨的看着他,还饱含羡慕,那意思是老四有一手啊,别看平时闷不吭声的。
胤禛别过脸,不想看那傻子,这福气谁爱要谁要,三哥不知道大哥一热情,他的耳朵就要受荼毒。
什么愁什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