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误会,但大阿哥挨了一巴掌,脸上青筋气出来了,扬起胳膊,最终没落下去,吼了一声“禁足”,葳蕤院的大门就关上了。
舒沅松了口气,对大阿哥这暴脾气她也害怕。
禁足就禁足,她抱着香香软软的女儿进入梦乡。
过了几日,胤褆过来,碧云进去屋里把大格格抱出来,然后后退着回身下去了,还带上了正房的门。
门关上后,她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主子爷肯来就好,看来福晋没有失宠。
她打发了人走开,自己一个人守在正房门口。
胤褆掀开帘子,进了次间,角落里一盏青铜仙鹤衔枝灯发出昏黄的灯光,床帐一层又一层掩住了床上人的身影。
他掀开床帐,到了床边,看到了沅沅。
脸色素白莹润,不染脂唇,长发披散,有弱不胜衣之感,眉间微皱,似有不悦之事,带出了一丝倔强。
胤褆泛起了怜惜之心。
看着沅沅这样可怜可爱,他俯下身,想要悄悄亲她。
舒沅睡得正舒服,忽然感受到额头上的触感,不知怎么的就醒了。
迷迷糊糊看见一个男人低头轻薄她,这可给她吓一激灵,直接一拳捣上他的眼睛,一脚把人踢到床下。
她坐起身,神色警惕恼怒,“谁?”
张嘴就要大喊,胤褆顾不上疼痛,赶紧出声:“是我是我。”
他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眼睛,“别叫。”
舒沅定了定神,才发现这是她的死鬼老公。
知道是他之后,她松了口气又恼怒:“你干什么夜袭?呸,下流。”
胤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扣了这么一个大帽子,气笑了:“爷在自己家里还成外人了?亲近自己福晋都不行?”
“那你为什么偷偷摸摸的?没经过我同意就偷亲我,你无耻!”
胤褆脸一红,这确实是他的不是,但是,“这是在爷的地盘,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福晋你放肆,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本阿哥说话,福晋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本来还没有什么,这话一出,舒沅气了个仰倒。
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她。
“哼,我的身份?我有什么身份?我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我的丈夫为了自己的野望,不顾自己福晋的身体,让她连续生产,亏了身子。你不知道分娩之苦有多痛,一年又一年,接着生,你这是对待福晋吗?猪都没有那么能生的。”
胤褆瞪大眼睛,心火上头:“爷宠爱你还是爷的错了?你说生产苦,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的,就你娇气。”
舒沅冷笑:“你真心问问自己是真的宠爱我?不让别人生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清楚,为了这个,我受了多少白眼?更何况生男生女并不在我,自己苗不好,还怪地里长出了倭瓜?”
胤褆生气瞪大眼睛:“谁给你白眼?我都没怪你一直生女儿,你反倒怪起爷来了?但凡换一个人,爷早就抱上嫡子了。宫里娘娘也多加劝慰,从未给你气受,你简直不可理喻。”
舒沅因为不能生女儿的一口大锅背了许多年,见胤褆还死不承认,这可戳了她肺管子。
“没人给我白眼?那都是你没看见的,在你眼里自然什么都好。要换福晋,好啊,换啊,省得我还得赔上一条命去。”
俩人说着说着越发激动起来,舒沅往他跟前凑,“你换啊,换啊......”
胤褆伸手一把推了过去,舒沅被推了个屁股蹲。
空气有一瞬间的窒息。
舒沅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你推我,你竟然推我?”
胤褆从来没对媳妇动过手,一下子也愣了,但是火气在上头,冷着脸说:“爷就是推了怎么样?”
舒沅气死了,直接一下子跳起来,跟个炮弹似的就往胤褆身上撞。
胤褆被撞得踉跄了几步,攥住了媳妇的手。
舒沅一个反手就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胤褆被摔得七荤八素,脑子中想,这就是丫鬟说的产后虚弱?怕不是诈骗。
传出去老二的嘴还不得笑歪了。
他也打出真火来,翻身就把媳妇儿/压/得不能动弹。
舒沅冷笑,这就能制住我了?不能够。
她使尽全身力气,用自己的额头撞上胤褆的额头,俩人竟然都被撞晕了。
胤褆晕过去之前想:他娘的,沅沅是真想他死。
舒沅醒来之后,想到昨天跟狗男人同归于尽时他脸上不可置信的神情,舒畅地仰天长笑。
笑着笑着她停了下来,怎么是男人的声音?
舒沅:哈......哈哈?
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然后摸到一个凸起的东西,她啥时候多了样东西?
“咳咳,咳咳......”她咳嗽了两声,还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