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至昨晚。
某个幽静的地方,某个房子,某个房间内。
双眼被蒙上黑布的冉姿只能确定,此地不在城区内,她在街头溜达时,被背后突如其来的麻袋罩住,然后被人抱上一辆汽车,大约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来到这个偏静地方。
现在,穿一袭黑色束腰连衣裙的女孩,坐在一张垫着草席的床上,白嫩光洁的双腿斜向一侧曲弯着,她的高跟鞋早不见踪影。
时间过去有一阵儿。
她不像刚被扔到这里时,下意识往墙角蜷缩,脸上的泪水也干涸。
她意识到害怕非但救不了自己,那种楚楚可怜,很可能进一步放大歹人的占有欲,这从他们带有那种意味的笑容中可以得到验证。
而他们一旦有所行动,后果没有任何一個女孩能够承受。
这个房子里,至少有五个男人。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些落在她身上的、如野兽般的目光。
她必须自救,在他们丢掉最后一丝道德观念之前。
她也没有天真地认为,凭三两句话能让绑匪甘愿白忙活一场,把她给放了。
现在看来,这些歹徒绑她主要还是求财,或许有人给钱让他们这么干,但谁的钱不是钱?至于背后那人的目的,则未知。
“你们为什么要绑我?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吗?”
“这不等于我们自己绑人要钱,阿华那帮人会不会背后捅咱们一刀?”
是的,他们真信了。
“你们是在街上绑的我,再怎么黑灯瞎火也不可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吧,以他的能量真要查,只是个迟早的问题。”
“照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把你弄来的,再怎么把你弄回去喽?”
“要我说阿华他老板给的钱也不少,知足吧,何必节外生枝?那女人不是说了么,让我们悠着点要,估计也要不来多少。”
绑匪:“呵。”
冉姿的话逻辑严谨,一切都显得那么合乎情理。
“打我酒店房间的电话。”冉姿说着,报出客房号。
“好吧,这么说你们可能还没概念,那说说内地。我在集团旗下的银行工作,现在隶属于鹏城特区华强太古银行分行。你们知道一家外资银行想进入内地有多难吗?据我所知,目前整个南方沿海只有两家,这需要手眼通天。”
“你们明白他那种人的能量吗,他如果透露身份,你们行政区都要派人接待。我倒有自知之明,不觉得是他的挚爱,但他最近却很宠我,他那样的男人是很霸道的,他身边现在只有我的时候,你们却把我绑了,如果你们再伤害我,相信我,他会发怒,这个岛都会抖三抖。
“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他有的是钱。”为了进一步加深自己的话的真实性,冉姿只能这样说,她自然拿不出太多钱,但只要歹徒联系李总,事情便有转机。
绑匪再次沉默,这次是集体。
甭管雇主开什么价,在绑人之前总要搞清楚对方身份不是?什么人都敢绑的那是疯子。
外资银行想想都知道非常难进入内地,真要是高层,那能量肯定大。
耳畔略有嘈杂,歹徒们在窃窃私语。
“老大,要这样说,咱们直接问这个李总要钱,肯定比阿华他老板给的三瓜俩枣强。”
“这次和我们一起上岛的人中,有位李总,他是我们大集团公司的高层,华强太古集团也只是这个大集团中的一家企业,我是他情妇。”
毕竟,他们中学历最高的,也才小学文化。
这女人长的跟个仙女似的,给谁做情妇谁不愿意?然后她又提到可以向那位李总要赎金,很难让人不相信。
绑匪们确实陷入纠结,他们本身知道一点冉姿的身份——
耳畔传来不当回事的笑声。
搭话的绑匪:(沉默)。
绑匪:“吓唬我们?你不过……顶多是个小员工。”
在一声吱呀后,房间里安静下来,冉姿能感觉到周围已经没人。不过她能听见从墙壁后面传来的嘈杂。
但他们并不清楚在这个银行业务小组之外,同行的还有位手眼通天的李总,而冉姿是他的情妇。
冉姿紧绷的心弦略微松弛,她知道自己的自救初步见效了。
“怎么联系他?”
“这样是不是有点不道义?”
绑匪:“哦?”
“我不是威胁你们,你们真的摊上麻烦了,我是华强太古集团的职工,这家企业在内地可能听说的人不多,但你们只要找个港城人打听一下,没有人不知道……”
“不,我是一名管理人员,而且我还有个身份。”
绑匪:“嗯?”
“我赞同四儿的说法,咱们把人交给阿华他们,拿钱走人,先避一阵儿,人又不是我们曰的,冤有头债有主。”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