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施怀雅家族够不够猛?现在港城还有这个家族的人吗?哦不对,还有两个,听说在湾仔卖鱼……
同时五人不约而同想到一点:所谓不打不相识,假如能攀上这个关系,飞黄腾达不是梦啊!
唯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
这位大佬居然这么年轻。
居然会找他们做生意。
“这笔生意不是我的,是我在大陆的一位老哥的,就是那位高副县长……”
一个“没想到”,合理了。
“您能大驾光临,那是我们看得起我们公司,什么都不说了,按您之前说的办。”
“不,我现在不想按之前的办了。”
郭尚平五人心头齐齐一紧,弓着的腰再次俯低一些。
“还望李先生海涵,我们之前不知情……我们一切听从您的吩咐。”
“对对对。”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
廊道里,林新甲搀扶着高进喜,靠着左侧墙壁,潘旭和翟安波在他们对面,靠着右侧墙壁,孙明田戳在不远处的楼梯口,美滋滋叼着根红塔山,心情愉悦,尤其是欣赏着高进喜险些没气吐血的模样。
“你们怎么能这样……”
高进喜确实伤得不轻,他虽然年纪不小,学问也不低,但见过的世面不算多,考上大学之前一直在农村种田,在燕园里埋头苦读,首都那么多名胜古迹,只是被建昆他们拉着去过一次天安门,毕业后回到家乡的小县城工作,如今不过三年,在梁启峰身上,他初次体会到被熟人算计的痛苦。
他原以为像梁启峰那种人很罕见,绝大多数的熟人或同志都是和蔼可亲的。
不承想梁启峰的事还没完,今天又遭一击。
老话说相由心生,约莫有些道理,五官端正的潘旭仍然垂着头,脸上有些臊红。
翟安波则依然是那副冷漠淡然的神情,心头甚至充斥着一股自以为然的正义感:“高副县长你心系你们县的经济没有错,所以我为我的单位的利益着想也没有错,但我比你还多想一个点:我在为一万名即将购买冰箱的老百姓考虑。”
“你放屁!”斯文如老高,亦是忍无可忍,“我们县有五十万老百姓!”
“你才放屁。”翟安波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老实,净吃亏,刚被姓李的骂,现在又被他骂,“你想赚的七百多万,能让五十万老百姓都受益吗?别冠冕堂皇了,你根本没有这么想过,也没这个能力。”
“你你你……”老高喉咙处涌上一股腥甜,但面对林新甲的关怀,又不好喷出来,更不想让建昆知道后担心,只能生生咽回去。
“你踏马的再叽叽歪歪一句,老子干死你!”林新甲隔空戳着翟安波说。
翟安波知道他是港商,还真有点不敢惹,尤其现在身在港城,“是他一直在埋怨我。我说你们还待在这儿干嘛呢,不可能有戏的,没有人喜欢中间商和空手套,带他走吧。”
“要走的是你。”不待林新甲有所反应,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应声而开。
李建昆率先走出来,郭尚平五人跟在身后。
翟安波侧头望去,潘旭也终于抬起头。见李建昆说出这话后,郭尚平并没有反驳,翟安波微微蹙眉:“郭老板?”
他仍然坚信他和郭尚平密谋的事,李建昆没有条件可以撼动,如果有,那就是郭尚平被蒙蔽了,他会让郭尚平和东林的股东们醒悟过来,他也承认,这个李建昆能管理特区偌大一家华电公司,显然有几分能耐。
然而,郭尚平的回话,却使得翟安波瞠目结舌。
“哼,你这种小人,我之前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家好心好意帮你们撮合生意,只打算干一笔,未来都留给你们,你竟然连这一笔买卖都不想让人家赚,这不是典型的白眼狼吗?
“我郭某人自认也算坦荡,能和你这种宵小合作?差点被你蒙蔽,我告诉你,没戏了!”
郭尚平义愤填膺说完这话后,不忘小意地看一眼身前人,想知道他是否满意。
翟安波脸色大变,料到姓李的有几分能耐,也没料到厉害成这样,这是给东林的股东们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生意人不谈生意,如此意气用事地质疑起他的人品,并冲这个要放弃源源不断的财富。
他赶忙走过去,与李建昆错身而过,站到郭尚平身前:“郭老板,你有误解,我为的不是我,而是我们省物资局和老百姓,他们的利益比我个人的行为更重要。另外,无论他用什么条件诱惑你们,都不可能比和我们省物资局合作更好啊,你们能得到……”
“行啦行啦,别说了。”郭尚平像赶苍蝇样把他打断,“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我现在一台冰箱都给不了你。”
翟安波眉头紧锁:“为什么?”
“厂子都不是我们的了。”
“啥?!”
郭尚平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