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红衣姑娘像个大家闺秀,以为家世蛮不错。他每次想问问吧,大闺女总在边上打岔,后面才告诉他,沈父好像对建昆有点意见。
嘿!他一个修鞋的,还敢对我的好大儿有意见?
李贵飞心头不快,甩开膀子,大步流星向对头的胡同口走去。到地方,果然看见一个修鞋匠。
他刻意放缓脚步,细细打量,当看清对方坐的不是凳子,而是一张轮椅后,大吃一惊。
竟然还是个残废!
就这,哪来的资格编排我的好大儿?
你女儿是大学生,我儿子还是研究生。
你是个破修鞋的,老子可当过袜子大王。
你家在京城有房子,我家不仅有院子,还有佣人。
你家拿什么跟我们家比?
李贵飞越想越不平衡,扫一眼手里,差点没骂出声:我还拿茅台给你喝,猫尿送你一壶!
得,谁让他是老子呢。
今天这口气,他高低给儿子出了。
念头至此,李贵飞脚步迈开,双手背向身后,带着股气势,走到沈学山跟前,见旁边有个马扎,扯过来往地上一扽,大马金刀坐下。
沈学山:“???”
——
李建昆一行到羊城后,休整了一晚,隔日才来到特区。
约好的二线关入口处,皇冠车和普及212全在,司机太难找,林新甲一辆一辆开过来的,停在关卡里面的路牙子旁,并带来提前办好的边防证。
丁伦四人背着大包小包,隐隐有些激动,仿佛跨过这关卡,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富贵兄弟左顾右盼,眼前的一切对他们都是那么新鲜。
“新甲,你那吉普还是你开吧,实在搞不动。”陈亚军跳上皇冠车的驾驶室。
林新甲将吉普212安排坐满后,临行前,想起什么,走到李建昆跟前说:“京城来了电话,你姐的,好像出了什么事,口气挺急。”
李建昆心头咯噔一下,他前脚离开,后脚出事?
隐约猜到,八成和李贵飞有关。
这个不省心的货。
带着抹急切,李建昆催促陈亚军开快些,一溜烟来到华电工厂。
丁伦四人的单间宿舍早备好,特殊人才特殊对待,每间里头还配台电视,嘱咐人带丁伦他们先去宿舍,又让凑上来的行政经理余露,照顾一下情绪不稳定的黄茵竹后,李建昆示意其他人晚点再寒暄,快步走上行政楼二楼。
办公室仍然整洁,桌面一尘不染,李建昆一通电话挂到龙牌刀具厂。
让林敬民去趟娘娘庙四合院,喊声二姐。
等了大约半小时,抽掉三支香烟。“叮铃铃~”
李建昆提起话筒,“喂?姐?”
“建昆,是我。”电话那头传来李云裳带着哭腔的声音,“爸去沈家了,跟红衣他爸大吵一架……”
“什么?!”
李建昆打断她问:“他怎么摸去的?不是跟你们说过,别告诉他吗?”
“我……我说的。他死缠乱打问我,我只告诉他一个胡同名,京城的胡同千万条,哪想到他能找到啊。”
李建昆:“……”
完了,雪上加霜。
本来武汉的龚家娘俩从中帮衬,这事眼看有点转机,现在打回原形不说,还结下梁子。
“好啦姐,别哭了。你赶紧买票,给他送回去!”
“嗯!建昆,要不我买点东西,过去赔个不是?”
李建昆想想说:“算啦,这事不是你能解决的。我自己处理吧。这之后你见过红衣吗?”
“还没。”
“你去找找她吧,她心里估计也不好受。”
挂掉电话后,李建昆有气无力躺向老板椅靠背,重重拍拍脑门,呢喃自语:“李贵飞啊李贵飞,你是我亲祖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