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买红牌的，我要买美丽人牌。”
这话她不能受，那是对她工作的侮辱！
胡春妮心说啥情况？
不对！
明明更薄的姨妈巾，吸水量居然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
不待片刻，一个狠人语调落在耳畔。
也有人狐疑道：“甭管你们怎么说，它变薄了，肯定吸不住那么多…水，容易漏。”
“大家觉得，我这一管水，这片厚卫生巾，能吸得完不？”
您得看她手持的是什么型号的针筒啊，约莫是给禽兽用的！
“你……”
任谁看过，薄如蝉翼的一片，竟能吸收这么多水，皆是惊奇不已。
销售姑娘说着，开始向厚姨妈巾表面注水，一管子水，一推到底。
俩销售姑娘侧头看向李建昆，得到后者示意后，撸撸袖子，准备上绝活。
“开玩笑，这么大一管子水要是能吸掉，给我儿子当尿片都行。”
“咋的，你们没有，我也不巴着你，想让我买都不买。”
今早搞不清状况的人似乎格外多。
柜台一侧，听顾客说要买卫生巾，一名女售货员反手摸过一包红牌姨妈巾，放在台面上，没什么表情道：“七角。”
销售姑娘继续说道：“有需要的，咱们每人送一片，大家拿回去试试，要真觉得好用，再去商场买，给我们捧场，行不？”
俩销售姑娘一个人维持秩序，一个人发放。
“诶！”
不可思议。
“成啊，用得好绝对捧场！”
“这倒是。”
“我看悬！”
销售姑娘掐出兰指，夹起厚姨妈巾，此时厚姨妈巾已湿透一片，水珠滴答。遂耸耸肩，一脸嫌弃道：“确实不行。”
接着继续赠送上百片。
搁在铺子里还占空，她都寻思着找个时间退回厂里。
李建昆：“……”
美丽人啊美丽人，你是真狠，生生把自个给弄死！
“到底卖多少钱啊？”有人迫不及待问，都开始掏荷包。
还有这种好事？
美丽人牌真有卫生巾了？
这番对话，胡春妮听在耳朵里，笑着摇摇头，总有些顾客搞不清状况。稍微有点见识的人，谁不知道美丽人牌专卖卫生带？
倒是愈发不好卖。
顾客涌过来后，四名售货员各自站好位置，店铺主管胡春妮拿着小本本，确认货品库存，感觉不购卖的那种，得赶紧补货。
销售姑娘咯咯笑道：“甭担心各位，不贵。咱们美丽人可是口碑老厂，用过咱们产品的，谁不说声物美价廉？”
自个贬低自个，有问题吗？
咱心里坦荡荡。
“表面好像还是干的。”
众女同志：“……”
“看看，我说不行吧！”
如此往复，直至两箱姨妈巾耗光，大半天过去。
“是哟！这还能顶事？”
商场一楼西南侧，有间专卖卫生用品的铺子。
要说这种靠贬低竞品来推销的手段，李建昆本不屑于用。但有一点，这片姨妈巾不是红牌。即使红牌姨妈巾，也是他们实验室的成果。
“同志，这么好的卫生巾，应该很贵吧？”
嚯！
神奇一幕发生。
销售姑娘笑了笑，零售价多少，她也不晓得，厂里还没宣布。这年头的商品定价，不是说她们厂想定多少是多少，还得上面审批。
“具体卖多少，大家后面去商场自然知道，咱们今儿在这里不卖的。”
“凶啥呀，没有美丽人牌卫生巾，那是你们落伍！还怪我搞不清楚状况。”
两大箱姨妈巾，却也不老少，送出上百片后，在李建昆的示意下，销售姑娘们又给后面凑上来的女同志，再次表演活。
胡春妮刚想怼一句，到嘴的话生生咽回去。她看见柜台外面，至少有五六个妇女同志，齐齐点头附和。
“没漏！”
此话得到一片附和。
如此清晰明了的实验，使得她们真真见识到科技的伟力。
嚯嚯！
“那你们搁这摆摊干嘛？”
围观女同志们议论纷纷，不知道销售姑娘要玩什么招。
得到试用装的女同志上千，见识过美丽人牌护翼姨妈巾强悍品质和优点的，更多。
想着她们上来上去，一准还是卫生带，根本没市场。
奇了怪。
美丽人那家老破厂，能有这种实力，生产出比红牌更好的卫生巾？
她咋这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