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先生?”
陈以乘那边没了声音,闻衿看了眼手机界面,显示还在通话中。
“陈先生,你还在听吗?”
“我在。”
“你在考场想说的就是这个?”
“那个,我是想问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我想要。”
陈以乘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转着刚刚掉在桌子上的钢笔在想:她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在撩人?
“只是想知道什么香味?”
“对。”
闻衿怎么感觉,他这话里还有点别的期待?
“如果有香味的是别人,你是不是也会去问?”
“嗯?什么意思?”
陈以乘顿了两秒继续说:“没事。我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手工香熏香,但这个味道很难找,我可以送你一些。”
“好啊,那约在哪里见面?”
“我明天上午有点事,下午三点在城南的咖啡厅见可以吗?”
“好,我没问题。”闻衿爽快地说。
挂了电话之后,鞠幼悄悄地走过来,伸出两只爪子在她腰间猛地一抓。
闻衿被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当个人?”
鞠幼笑嘻嘻地说:“他要跟你见面?”
“嗯。”闻衿边往客厅走边回应。
“他不能在电话里告诉你吗?”鞠幼盯着她的眼睛说,“他肯定看上你了,想借此机会跟你拉近距离。”
“不是每个人,都像那个渣男。”闻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
鞠幼听见“渣男”二字就犯恶心:“那天要不是你跑得快,恐怕就得交代在那儿了。”
闻衿有个很要好的邻居,叫周泽淮。
那会儿周泽淮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在高三那年从隔壁市转到淮青市高中借读,两人的父亲是多年好友,所以父亲就让她多多照顾照顾人生地不熟的周泽淮。
周泽淮学习成绩很好,人也很温柔,还是个喜欢运动的篮球迷,最重要的是他长得白白净净的,笑起来有两颗虎牙,就像是那种小说里的男白月光。
闻衿不是那种会一见钟情的人,她兢兢业业地扮演好活雷锋的角色,帮周泽淮快速适应淮青市的生活后,就准备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因为那时候她的父亲跟母亲感情不合,经常出差躲避母亲,所以她很讨厌跟父亲有关的一切事情,还经常犯中二病逃课气他。
可是有一天,闻衿在课堂上来大姨妈肚子疼到抽筋,一直蹲在厕所到上课也没回来。而周泽淮就一直在女厕所外陪着她。
两人一块儿回到教室后,老师误会闻衿带周泽淮逃课,惩罚她上午不许坐着上课,在外面罚站。
周泽淮手里抱着篮球告诉老师:“老师,是我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把篮球砸到她肚子上,让她受伤了,然后又去医务室给她开了点药,才回来晚了。”
周泽淮是老师的心尖宠,他说什么便信什么。
闻衿就是从那会儿对他产生了好感。
高中毕业后,闻衿想跟他表白,周泽淮却把她骗过去开房。
幸亏她跑得快逃了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再后来闻衿上了大学,又从高中同学那里得知,周泽淮在转来淮青市之前就私生活混乱。所以他父亲才将他转到了淮清高中。而周泽淮最擅长的技俩就是装作温柔纯情的阳光大男孩,骗取女孩的喜欢,再吃干抹净。
“算了,别说他了,提起他就晦气。”鞠幼说,“对了,我刚刚是不是真的吓到你了。”
“你说呢?”闻衿瞥了她一眼。
“那就对了,我觉得这个病应该需要外界刺激,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鞠幼兴奋地摇着她的胳膊说。
闻衿扒拉掉她的爪子:“不行,明天下午我跟他约好了要见面。”
“那就上午,肯定不会耽误你约会的。”
“是见面,不是约会。”
“好好好,是见面是见面。”
——
早上十点。
闻衿被鞠幼带到了一个以恐怖为主题的鬼屋门前。
“这就是你说的刺激?”闻衿指着门牌问她。
“对啊,这些海报光是看着,就已经很毛骨悚然了。”鞠幼一脸自信地说。
闻衿转身就想离开。
鞠幼赶紧拦住她:“来都来了,就玩一下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看了多少恐怖片,早就麻木了,还能被这个吓到?”闻衿说。
鞠幼一脸正色地说:“看恐怖片和体验恐怖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伸手指了指海报,“这可是身临其境。”
“你真当我看不出来是你想玩?”闻衿无情地揭穿她,“你不是最怕鬼了?为什么要体验这个?”
鞠幼顿时垮下脸:“还不是因为工作不努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