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全然放松,又沉又瘫软的身子压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但语气却可怜中带着一丝讨好,于心不忍的阿楚用手臂绕过他的腰,抚在他的背上轻拍,安慰道:“别怕,若是有朝一日,他用你为他搏来的权势逼迫于我,不用你亲自出手,我也定会手刃他,他知道我的脾性,定是不敢的。”
此言一出,秦桑终于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来。
这个世人眼中饮血噬肉的玉面修罗,此刻却双唇微抿,眸中似是带了天大的委屈。
烈酒的后劲涌上,他的柔情里带了些迷离。
阿楚见他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知道这几日被青云打翻了醋坛。
于是双手捧起他的面颊,左右端详,故作谄媚道:“夫君生的比他俊秀,个子比他高,肩旁也比他宽厚,武功比他好,谋略又胜于他,心胸更是他一只雏鹰所不能比,这么好的男人摆在我面前,我才无心去看那个小子。”
秦桑被她端在手心的面颊肉眼可见的泛了红,从进门起就耷拉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那双让人极易沦陷的桃花眸子此刻垂看着身下的姑娘,示弱中带着一丝窃喜道:“还要听……”
阿楚不假思索道:“夫君的龙阳之力定也胜于他……”
话一出口,顿觉有些不妥,可要想收回,却已来不及。
秦桑方才还露着欣喜的眸子顿时假装嗔怒的瞪起,散着酒气的脸忽的凑近道:“怎么?你还与他试过不成?”
阿楚连连摆手道:“不曾不曾,我只是一时想不出你还有何胜于他之处……”
越想解释嘴越笨拙的阿楚,只好尴笑几声意欲带过。
“那可真是难为夫人了。”方才偃旗息鼓的秦桑此刻却被激的重振雄风。
“我的意思是说……”身下还不放弃解释的阿楚,却被对方带着酒气的双唇吻下去。
往日里温柔又顾及她感受的秦桑,今日却有些迫不及待,开始后的他,每一下都探到阿楚的最深处,本来躺在榻边的阿楚不出片刻就被他要到了榻的最里侧。
他的手插进她的发丝中,唇舌堵住了她欲说还休的嘴,伴着津液搅动的吱唔声从她的丹唇中发出来。
似乎此时身下躺着的不是一个娇艳软糯的姑娘,而是即将被他攻陷的城池。
他要的又急又久,结束的那刻,阿楚的腰胯似要散了架,简单洗漱后便昏沉沉的睡去。
她做了个冗长又甜美的梦,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她习惯性的朝他那侧翻过身去,欲像往日那般,抚着他的小腹再睡一会儿。
伸手间,却发现另一侧的榻铺冰凉,她睁眼起身,发现秦桑早已没了身影。
一同消失的,还有他那副一直摆在寝房中的金色流云甲。
阿楚心头一震,翻身下榻,迅速穿衣打理后,夺门而出。
果然,偏宅内空无一人,只剩几个留下扫洒的小厮,在清理着青砖上的浮尘。
就连后院的马厩中,也空空如也。
一同睡过头的,还有西厢的吕镶。
她发髻同样凌乱的冲了出来,见到面色紧张的阿楚,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道:“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定是杀回北境了,那么少的兵马,要如何跟北境的三十万抚远军相抗,岂不送死?”
这时,院外晃过一个与秦桑身量相当的背影,吕镶讶异地喊道:“将军!”
阿楚拦住就要上前的吕镶,解释道:“那是天冬,被易容成了将军的样子,留在宅中瞒天过海的。”
天冬听到西厢有人喊他,知道是留在宅中的女眷,于是忙走了过来。
只见他的容貌被易了七分,青云刀技有限,虽然易出了秦桑的轮廓,但真正与秦桑相熟的人看过去,这张假面还是与秦桑的真容有些细微差别的。
“镶儿姑娘莫急,川乌临走时跟我留了话,让我在你醒时嘱咐你,安心待在宅中等他,等到了北境,他会传书信于你。”
阿楚还在耐心的听着,去没想到天冬嘱咐完吕镶后抬脚就要走,她忙上前一步问道:“只有川乌留给镶儿的话吗,你们将军有没有给我留话?”
天冬摇了摇头道:“没有。”
说罢又觉不妥,看着阿楚失望的神色,添补了一句道:“楚姑娘也莫心急,将军从无败绩,安心等他便可。”
阿楚客气的应了句好,便扯着吕镶去了西厢,将门掩上。
“镶儿,会骑马吗?”
吕镶被阿楚突如其来的发问弄得有些懵,对方期待的目光让她霎时明白了阿楚接下来要与她说的话,于是连连点头道:“会!”
“收拾药箱,去驿站备马上路,他们夜里才出发,定要为了避开叶垂青的眼线绕去山路,我们走官道,来得及的!”
吕镶听罢,有些不知所以的原地转了一圈,怔了片刻后,忙冲去药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