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要误会!我熟睡时,听见外院有刀剑摩擦声,担心将军安危,这才前来查看。。。”红衣腰肢以下,被秦桑带着侵略的姿势迅速掌握,不得动弹,情急之下,只得将提前编缀的谎话又道了一遍,但底气明显不足,可事到如今,只能死不承认。
哪怕多一些被质问的时间,自己也能多活一会儿,再找机会脱身。
秦桑背对着外侧惨淡的星光,面颊陷入一片混沌,红衣只能听清楚从他鼻孔发出的阵阵低笑,“楚青云怎派你这么个头脑不灵光的来给我添堵。”
她握住短刃的手腕被他嫌弃的拎起,挪到她面前抖了抖,“这又如何解释?”
男人脸上的混沌,终于被反射着星光的寒刃照亮游丝,那双阴沉的眸子里竟连杀意都不屑流出一分,全是满满的不耐。
“这。。。都说有刺客,拿个家伙防身应该。。。合情合理。。。吧?”红衣抿着唇,有些绝望的避开了他的目光,看向了床帏的一侧。
今晚不该是这种结果,那迷香是她精挑细选,最终拿下了那黑市老板手中最贵的一株,他口口声声道:“半根即可乱心神,一株送上西天门。”
如今没将阎王送去西天门,倒将自己玩成刀下魂,若有来生走一趟,必将那黑店老板灭满门。
“你扰了本将军的睡意,可得好好想办法补偿。”
没想到秦桑竟然没再追究她的恶行,这让她很是不解,方才的谎言无需细究便能轻松识破,可这阎王竟然连揭穿都懒得再费口舌。
可这个禽兽接下来的动作让红衣再次明白,在他的眼中,死,真的是最轻松的惩罚。
他不仅不会让她死,还要让她以一颗感恩戴德的心,双手捧起他的不堪,瞻仰他的兽行,做他乖顺的胯.下之臣。
“如。。。如何补偿?”
“用你的肉脯作榻,取悦本将军到疲倦乏累为止。”
说罢,那男人突然起身,压迫感倾巢而退,使得红衣有片刻的喘息,可双腿却被他急迫的扯到榻边,鼻息间带着微怒就要去撕她胸前的衣衫。
红衣的四肢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骇的僵直,在淮阳时手足汇穴的汹涌内力再次喷涌而来,她甚至没有看清自己那一掌是如何发力,面前的男人便在床榻上方划了一个轻盈的弧线,沉闷的摔在了地上,口中随之喷出一口浓血。
红衣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击出的右掌,震惊之余有些匪夷所思。
可内力的强势却没有压倒内心此刻对这个男人的惧意,她艰难的扯了扯唇角,朝半撑在地的秦桑道:“你。。。你没事吧?”
再次抬眼的秦桑,早已没了片刻之前的促欲,看着这个榻上一脸惊恐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
秦桑纵横沙场多年,却没有受过正统的武学教化,他所涉猎的都是谢广在他儿时特意驯化的杀人技。
这些招数不像武林中的花架子,招招式式都是朝着对手的命门博弈,以速度和巧力制胜,很少有人能在近他身时拔出刀来。
更不用说先聚气,再出掌发力,这种看似强劲,实则繁冗缓慢的招式,往往对方还未将内力汇于掌心,早已被秦桑斩于刀下。
可面前这个女子不仅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瞬间出手,还能在方寸刹那之间汇力于掌,且这掌力大到离谱,怕是自己跟川乌加起来也难打出这洪荒之力。
可那女子此刻疑惑茫然的眸子,更为这一掌添了一些迷幻,难道她不知自己的内力到底几何?还是装作不知。
若是装作不知,那方才顷刻间取他性命岂不是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有趣,本将军更舍不得杀你了。”
秦桑方要起身,头顶的窗扇中搜的飞进了一只夹风劲弩,又稳又准的射向了榻上之人。
此刻半撑在地上的秦桑刚好躲过了这致命的一箭,而榻上此刻还在呆愣的红衣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那双因惊吓仍有些呆滞的眸子望着地上的秦桑,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只弩箭即将正中眉心,秦桑心中大呼可惜,还未弄明白这丫头功法为何如此高深莫测,如今就要毙于箭下,这谜团算是解不开了。
就在秦桑眨眼的须臾之间,那只弩箭竟凭空变了方向,一头扎进了红衣身侧的墙壁里,光滑的墙面瞬间裂开一条不规则的狭长缝隙。
榻上的女子被惊的打了个冷颤。
秦桑瞳孔大睁,他没有看错,方才的弩箭看似准头不够,其实一直都在沿着一条直线飞过,顷刻间挪了方向的不是箭,而是那女人的身体。
身形快到发指,映在秦桑眸子里的身影甚至出现了重叠。
“还他妈真有刺客?!”红衣似乎并未感知到自己身体刹那间的挪移,只是条件反射的扑棱着起身,迅速的钻进了床底。
那笨拙翻下床的样子,与方才惊艳的身形毫不匹配。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变多,但却井然有序,秦桑暂且抛开对这个女人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