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往日不近女色的将军也拜倒在了济苍山妖艳女奴的容貌下,欲将其收入府中时,秦桑却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抵上了红衣的脖颈。
红衣心中打鼓,以为他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这就要将自己送去见阎王时,他长刀的尖刃却顺着她的脖颈蜿蜒向下,一刀划开了她的领口。
一缕春光乍泄,白嫩丰腴的桃胸泄出了一半,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交头接耳的兴奋着。
“这年头还兴当众验货吗。”有人低声调侃。
“这济苍山的女奴今日一见,果真绝色,若是再便宜些,我也能尝尝新鲜。”
……
台上的红衣装作惊恐的低下头去,捂住了自己胸前垂乱的衣衫。
她嘴角偷扬,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秦桑的这一刀,是为看清楚她胸前的羊脂白玉坠子。
那虎符状的玉坠细腻滑润的贴在红衣胸前的玉肌上,让秦桑眸仁一紧。
红衣只觉腕间一松,麻绳坠落,长刀入鞘,自己的右臂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拎起。
她抬首,对上了男人犀利阴寒的眸光,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如深渊不可久视,与青云的温润截然不同。
红衣竟从心底漫出一丝惧意,但反应迅速的她,借力上马,以一种卑微的姿态置于他的身前。
那济苍山的管事伸手从空中接过了秦桑扔他的一定金子,忙磕头叩谢。
马速飞快,红衣被颠的左右摇晃,她一只手捂着胸口破碎的衣衫,另一只手在飞奔的马背上努力的摸索着着力点。
她被晃的有些摇摇欲坠,却还是不敢去抓扶他的手臂。
正当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怂货的时候,秦桑那只握着马鞭的手突然环住了她的腰,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耐道:“坐稳。”
马匹停在了一处简朴干净的府邸前,门楣上没有牌匾,两侧也没有摆门兽,只有一排被清扫的很干净的石阶。
红衣坐于马背前,待秦桑下马时,自然的把手伸出,以为他会扶自己一把。
可秦桑下马之后,将马鞭递于候在门前的下人手中后,便大步走进门去,留自己一人茫然伸着手,呆坐在马背上。
反应过来的红衣尴尬的看了看周围,见除了几个面无表情的下人等她下马后牵马,刚才的将军以及他的那个跟班早已进了门。
于是她迅速下马跟了进去。
她边走边端详着这个崭新的府邸,心中猜到是严良将他从州府赶了出来,不过也是意料之内。
她听说这个活阎罗自打来了蓟州,就连续不断的让严良吃瘪,严良在府中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也是忍不了的。
她脚步迅速的赶了上去,离秦桑还有四五丈的时候又缓步慢下,尽量与他保持一段合适的距离。
她只顾低头向前,却没想到前面的人早已停了脚步,在她刚踏进内院的那一刻,便一头栽进了秦桑的胸膛上。
“南星!”面前的秦桑突然喝到,他嘴角勾起一抹好奇,“好好伺候这位姑娘。”
不一会儿,红衣就瞧见内屋窜出了一个以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她将青丝高束,一脸童稚,手中搬了一条长凳,利索的将其置于院中,“姑娘,请吧。”
红衣见那姑娘指着长凳让她坐,她心中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着了,趴着!”南星努了努嘴,抽出了腰间的长鞭,打了个圈儿在手中用力一扯,发出了一声空鸣。
“不是,这……”红衣还未反应,便被身后的川乌擒起了双手,按到了那木质长凳之上。
红衣苦笑,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叫,任凭那闷疼的一鞭抽到自己的背上。
只是一鞭,她背上的衣衫便扯着皮肉翻飞,冒着热气的血浆溅了南星一身。
秦桑屈膝而蹲略微低头,目光与趴在长凳上红衣持平,他微微吐气,抬首把玩着她脖子上的玉坠,漫不经心道:“要说实话,否则,”他眉目浅笑,一双桃花里擎满了狠戾,“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