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谢家主母拼命的摇晃着脑袋,眼眸中已经蓄起恐惧的泪水,她好像是想要说什么。
只是很可惜,谢蕊初不想给她这个机会,果断且毫不犹豫的,谢蕊初一匕首刺进了谢家主母的腹部。
谢蕊初并没有选择将谢家主母给一击毙命,那样不是让她死的太痛快了吗?仿佛为了发泄心中积攒的怒火一般,谢蕊初在谢家主母的大腿、手臂、肩膀等多处不致命的地方,接连捅了好几匕首。
疼痛传来,谢家主母想要疯狂大叫,只可惜被粗布堵住嘴的她,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之声。
温热的鲜血伴随着抽刀的动作喷洒在了谢蕊初的脸上,温热的感觉完全没有让她感受到害怕,可能是因为有哥哥站在身后,让谢蕊初第一次有恃无恐起来。
十五年的总总经历一遍遍在谢蕊初的脑中闪现,不无论是被刁难时的漠视,又或是因为谢大公子而承受的委屈,还有牢房中被迫无奈的忍气吞声……
这都让谢蕊初愤怒难言,只想要谢家主母再痛苦一些,多痛苦一些。
此时此刻,谢家主母悲怆的闷叫响在谢蕊初的耳边,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动听悦耳的音乐。
最后,在谢家主母奄奄一息之时,谢蕊初的理智才勉强回笼。冷静下来后,谢蕊初仍旧没有害怕,她稳稳站起身子,面带笑容的将匕首递给了陆滔,让她的哥哥结束这个谢家主母罪恶的一生。
看着眼前的惨状,听着耳边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秦淮婧的表情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冷漠。而秦昭年低头看到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谢蕊初和陆滔看的秦淮婧,还以为她是害怕的愣住了。
秦昭年张开双臂,轻轻遮住了秦淮婧的眼睛:“今今,害怕就不要看了。”
眼睛突然被温热的大手覆盖,秦淮婧愣了一愣,在听见秦昭年关心的话语之后,秦淮婧嘴边又是漾出一抹笑意。跟在秦云修身边的五年,她早就见过不知道多少血腥的场面了,现在早就感受不到第一次的害怕了。
大殿中的场面在秦淮婧看来只能说是一般,更可怕的她都见过,此时此刻,秦淮婧的内心是波澜不惊的。但关于这一切,秦昭年都是不知道的,所以为了不辜负自家哥哥的关心,秦淮婧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手心处长长睫毛一瞬而过而产生的痒意,直直传入了秦昭年的心间。怀中人乖乖巧巧的听话模样,也让秦昭年不自觉的柔和下了眉眼。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被站在高处的夏公看得一清二楚,看着秦昭年那温柔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夏公眼眸中闪过思索之色。
可是想到秦淮婧的身份和秦昭年日渐羸弱的身体,夏公终究还是暗叹一口气,与此同时,那个惊为天人的想法也浮上心头。
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就算不是亲生的又有何妨?
另一边的屠杀仍旧在继续,不过经过谢蕊初的攻击之后,谢家主母身下早就是一片血泊,她也再没有挣扎和叫喊的力气了。
被疼痛侵蚀的身体逐渐麻木,强有力的哀嚎也变成了声若蚊蝇的哭鸣,泪水沾湿了衣襟,悔恨涌上心头。但谢家主母可不是对着自己覆灭陆家的所作所为而后悔,而是遗憾于没能斩草除根将陆滔一并杀死。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谢家主母一定会再次动用身后的势力,就算陆滔是夏公身边的红人又如何,她也一定要将陆滔也杀死。
只可惜没有这个可能,谢家主母终究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无情狠厉的一匕首刺入心脏,谢家主母总算是结束了她可怜又可悲的一生。
陆滔拔出匕首,用衣摆仔细将染上的血迹擦干净,随后才将匕首重新放入刀鞘之中,最后亲手递还给了夏公。
接过刚刚才见过血的匕首,夏公善解人意的对陆滔道:“滔儿,让你去为谢家其他人行刑可好?”
虽说谢家主母才是罪魁祸首,但谢家的众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帮凶,况且他们同样是欺负了谢蕊初十五年的狠毒之人,陆滔自然不可能不答应。
几乎是不假思索,陆滔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多谢君上体恤。”
“唉。”夏公看了看手染鲜血,沉默的站在大殿中的谢蕊初,拍了拍陆滔的肩膀说道,“既然将妹妹找回来了,以后就好好活,重新开始。”
“滔儿知道了。”陆滔眼含怜爱的看了一眼谢蕊初,郑重的答应了下来。
之后,陆滔带着谢蕊初回了陆府,并在询问了谢蕊初的意见之后,为她改了姓氏,谢蕊初成为了全新的陆蕊初。
这三日之后,陆滔亲自操刀,处决了谢家的其他人。
在去观刑的时候,陆蕊初撞见了同样过来看手下败将最后一场好戏的秦淮婧,并且郑重的对秦淮婧道了谢。
而秦淮婧同样想起了陆蕊初身负的才能,在帮助陆蕊初将以往错误加在谢大公子身上的声名拨乱反正之后,秦淮婧对陆蕊初伸出了橄榄枝。
决心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