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到底怎么了?”谢家主母见不得儿子挨打,主动把谢大公子挡在了身后,上前询问谢家家主。
谢家家主不言,快步走进府中正厅,猛地灌下一口茶。
微凉的茶水入喉,谢家家主心中的火气这才压制一点,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
紧跟而来的谢大公子和谢家主母小心翼翼上前,在谢家家主的身旁落座。
“一个小女娃而已,竟然敢对我口出狂言!”谢家家主拍案而起,怒不可遏说道。
谢家主母赶紧起身,给谢家家主拍背顺气:“家主当心,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在谢家主母的安抚下,谢家家主表面收起了怒火,重新坐回椅子上。
“家主,究竟是谁这般不识好歹,惹了您生气?”谢家主母温声细语的询问道。
谢家家主没管谢家主母的小心询问,反而是撇头看了一眼一旁被自己的一巴掌打得不知所措的谢大公子。
谢家家主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这嫡长子是受了无妄之灾,便缓和了语气将秦淮婧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当然,谢家家主的交代省去了秦淮婧的高光时刻和对他劈头盖脸的训斥。增添了秦淮婧“可恶”和粗俗的嘴角描述。
“君上他怎么这般糊涂,还有公女也……”谢大公子听完了自家老父亲的胡言乱语,面上立刻浮上七分怒气,嘴里立刻就吐出恶劣的话语,要和谢家家主同仇敌忾起来。
见儿子这般冲动,谢家主母连忙在谢家家主看不了的地方给谢大公子甩了一个眼刀,谢大公子话语卡壳,悻悻然闭了嘴。
谢家主母收回暗含警告的视线,转而又开始为谢家家主分忧:“家主莫急,听您所言,那公女不过是一不知事的小丫头,哪里有什么真本事。君上则是老糊涂了,竟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用来跟世家对峙。
不过家主您也莫慌,公道自在人心,皆是公女做不出什么实绩,那夏国的百姓和文武百官,自然也不会服气。到时候君上总不可能顶着万民百官的压力,继续捧着一个黄毛丫头了。”
闻言,谢家家主一噎。要知道他刚才的讲述中,可是把秦淮婧的所有功绩都抹去了,反而添油加醋的说了秦淮婧不少的坏话,也怪不得谢家主母会误会。
可是谢家家主怎么会承认是自己对秦淮婧有偏见,进而话语中处处是偏颇呢?他现在也不可能告诉谢家主母,秦淮婧不仅有本事,而且还很有本事,得到民心是分分钟的事情吧!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谢家家主才不会这么做呢!
索性怒气上涌,便拂袖而去了。看着谢家家主愤然离去的身影,谢家主母和谢大公子母子二人面面相觑,皆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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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秦淮婧就带着顾玉去了琅华宫。
秦淮婧在得知自己得以担任少府之后,就特意让月回把平日里用做玩乐的偏殿收拾了一番,改成她时候办公用的地方。
拉着顾玉去了偏殿,二人就商量死了推广良种一事该如何做。
“今今,我们应该先去民间调查一番,探探他们春耕的时日和平日里的收成怎么样。对症下药,这才能顺利把良种推广出去。”在顾玉眼里,秦淮婧基本没怎么接触过田间百姓,她怕秦淮婧不知道这些,便提前说了出来。
秦淮婧不是个独断专行的人,而且夏公让她和顾玉一起行事,也不失为一种互帮互助的行为:“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们就出宫去调查。
可是光调查这些,也没有太大的用处,我们必须用朝廷的名义颁布政令,定好奖赏,这才能最大程度上提高百姓们种植这些粮种的意愿。”
“关于奖赏的话,我倒是有这想法。近几年夏国虽然收的粮税不多,可也是有的,这次推广新种为了让百姓们不抗拒反而主动配合,不若就让那些种植推广新种的的人户,免除今年春耕的粮税吧。
这样做虽然使国库没了粮税收入,可是长远来看,就可以见到其中的巨大好处。一开始百姓们只是不知道新种是否真的如同我们描述的那般好,可是耕种过一次之后,他们就会了解了。
到时候不用我们推广,他们也会自行种植新种的。而免除今年春耕的粮税,不过是引诱百姓们的一个诱饵罢了。”顾玉长篇大论说道。
秦淮婧点点头,立刻拿起毛笔在纸上书写,嘴里念叨着说:“这个方法可行,记下来吧,我到时候去和父王商量一下。可现在就是愁,要是百姓们不相信土豆这些种子可以亩产千斤怎么办?
毕竟也要百姓们真的相信种子可以亩产千斤,这样才会在免除粮税的基础上进行尝试啊。万一新种的粮产连他们的旧粮种的产量都不如,到时候还不如交粮税呢。百姓们可是会这么想的!”
“是啊,我们没办法证明新种是真的可以亩产千斤,要是当初种粮的人是雇佣过来的农人就好了。”顾玉轻叹一口气,用手支着下巴,摇头无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