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又紧闭上。
侯府的巡逻守卫,是他亲自部署的,这么多年也从未出现过一次意外。
她与他的属下打成一片,又得了他的钥匙,进入书房是顺理成章。
可若说没有外人相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在两炷香之内就将那个机关打开了。
但是这侯府,即便是外人想进来,也不可能一点儿不被发现。
就算有她相助,想要进入重点防控的书房,也非易事。
甄婉忐忑不安地等着魏峥说话,可看他如此表情,就知道他还是没有相信她。
“侯爷根本不信我,不过是想从我嘴中,得到你自己心中已有的答案。”
听她不认罪,反而还在推卸,魏峥只冷笑。
“不是你提议的,让我改动机括吗?怎的自己又不认账了?”
甄婉被他噎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可却又无法反驳。
又悔又恼道:“那个机括,想来在建府时就有了,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想来那时布置的人,棋艺也没有如今这般精进,可侯爷身经百战,我输你也正常。”
魏峥微微凝神,幽深的目光,缓缓落在她不甘认输的小脸上。
这个机关括并非在建侯府时就有的,而是在他父亲被杀后,他自己改造的密室……
而那时他才八岁……
这一认知,让魏征突然皱了一下眉。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就是这般简单的吗?
魏峥闪了一下神,最后在甄婉又是紧张又是不安,又是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收敛了回来。
“即便你所说为真,但可知道,私自偷用印鉴是何罪?”
甄婉心中一凛,目光虚软无力地看着他,“可你说会饶我一命。”
她没有现在立即提及救魏老夫人的恩情,就怕引来魏峥的反感,认为她携恩图报。
但魏峥如何听不出她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