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魏峥这个榜样,确实瞩目。
甄婉不在纠结这个,“那你觉得,侯爷聪明么?”
方殊毫不迟疑,“当然聪明。”
“哪里聪明?从何体现?”甄婉一连发问,“是他杀得敌人比雍郡王多?还是比雍郡王学的多?”
这次,方殊陷入长久的沉默了。
甄婉也不想硬逼着他读书,摸了摸他的头,“快进去吧,你还小,可以慢慢想。”
方殊醒过神,点了点头,跟甄婉道了晚安,才回屋了。
如此过了几天,甄婉才再见到方殊,他表下决心,等好了后,就去读书。
甄婉露出欣慰的表情,这才拿着制作好的艾灸,赶去给老夫人拆绷带。
这几天,魏老夫人的痛楚明显减轻,蔚葳阁的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对甄婉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这次甄婉来,林嬷嬷亲自给掀开帘子,可见态度。
魏老夫人的腿疾,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看了多少大夫,也不能根治,一旦阴雨天,就会疼痛难忍。
近来魏峥在外征战,魏老夫人更是担心忧虑,长跪佛堂祈福。
这猛然痛起来,真是夜里也难入睡。
这回个,别的不说,这觉却难得睡得安稳了。
是以都对甄婉有些刮目相看。
甄婉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进屋,既不过于热络,也不至不恭敬。
魏老夫人见到她,放下手中的经卷,倒是难得露出笑容。
甄婉拜见后,才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开始拆包扎的布带。
其实从积液的颜色上,还是能够看出是否感染的,不过,毕竟这类刺穿关节腔的手术,本身就最怕感染。
所以,她还是准备了抗感染的药物,提前备下。
不过还好,魏老夫人没发烧,也没出现异常情况。
她拆下绷带后,发现那两个明显的肿包,已经完全消退了。
一旁的林嬷嬷,一见更是大喜过望。
甄婉又消了一遍毒,让老夫人靠得舒服些,这才现场切好两片生姜片,用针刺了数个洞,然后放了到鹤顶穴上。
“接下来,妾身会为老夫人做艾灸,如果老夫人感到热,或是不适,请告知妾身一声,妾身移开就好。”
魏老夫人说了一声好,便做知道。
甄婉这才点燃上面放好的,三个跟蚕豆大小的艾灸柱,正要点另一条腿上的时。
猛然听到外边的婆子们,激动地喊侯爷回来了,她手就不可控地立时一抖。
魏老夫人也惊诧地动了动,甄婉一见,赶忙固定好她的膝盖,生怕艾灸掉下来,烫到她。
而与此同时,魏峥已经大步跨入,神色忧急。
一屋子的人都拜了下去,甄婉手固定魏老夫人的腿,一时间抽不开身,又不敢这档口出声提醒魏老夫人,只能僵着身子杵在榻边。
魏峥起先并未注意到她,目光先是看向魏老夫人,见她神色还好,立刻往腿上看去,这才注意到甄婉。
“我儿回来了?”魏老夫人动了动身,在甄婉的加力固定下,才想起来,没敢再动。
甄婉见魏老夫人停止激动,才慢慢松开手,跟着一众跪拜。
魏峥眉峰还挂着雪花,但神情冷得比湖里的冰,还冻人。
“这是在干什么?”
得探子回报,南诏在边疆有异动,雍郡王那边的战事稳定,魏峥便返回布防。
引兵路过时,恰好遇上侯府去信军营,这才这么快的返回府上。
信中提到,魏老夫人腿伤严重,已经无法下榻,谁知道一回来,竟然是个女子在治。
魏峥简直不敢想象,这女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如今都动到他母亲这屋了。
但这次,他没直接爆发,而是等着人给他解释。
母亲病了,竟没有一个大夫能治,让他一个妾室上手?
甄婉也不知为何,一见到这魏峥,就从心底里畏惧。
听他明显含怒的语气,哪里敢伸头。
倒是一旁的林嬷嬷反应过来,赶紧把前因后果说了。
“老夫人膝盖里存了积液,多少大夫都不能治,这婉娘将积液抽了出来,两个鼓包都没了,老夫人也不那么痛了。”
魏峥却脸色仍然不好,犀利的目光,扫向甄婉,“你用何物抽取的积液?”
甄婉心叹,魏峥果然聪明,这么快想到关键。
林嬷嬷说得囫囵,她可不敢大意,生怕惹得他发怒,以为她拿魏老夫人当小白鼠。
所以前前后后的,把所有病理状况,一一详细道来。
说话时,甄婉是跪着,一直低着头的,可也能感到,加注到她身上的两道目光,迫面而来的低气压。
在她终于说完停顿时,魏老夫人却插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