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闲言碎语,只怕女儿不好在嫁。”
甄婉苦笑,知道甄晖这是再说她的身份。
樊家可是实实在在的反贼,她虽口上跟樊家撇清,没樊家妇的名,也无樊家妇的实,但仍摆不脱叛将妻的帽子。
原本,现在一片混乱,谁也顾不到一个小女子的头上。
但谁叫她是被魏峥放走的呢!
甄婉心中的郁闷,不亚于有人在她头上放了一个地雷。
虽然知道,甄晖也是有这层顾虑,才昏了头,被人鼓动,有了这个想法。
但事已至此,她反倒被打醒了。
重来一次,她本以为,自己是冷眼看世界,身处事外。
没想到,身为女子便是原罪。
甄晖顾及她的名声,不好在嫁,以后也会被问罪贬成贱籍,加上叛军妻子的事,还有文臣女儿的事,三处绝路,索性不如放手一搏。
“女儿,是父亲对不住你……”甄晖看着沉默不语的甄婉,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甄婉呼出一口气,“父亲实在高看女儿了,能从魏侯手下逃得一命,已是侥幸,万不会有第二次了。”
“女儿莫怕,赵聪将军,已经派了人前去说项,若魏侯不纳,女儿也不必跟他见面了……”
说到最后,甄晖面色灰败起来。
那时就是,所有人的死期了。
甄婉想说,你们怎么就敢把这样的大事,寄托在一个毫无相关的女子身上。
但听到他们已经做了安排,那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她也能看出,魏峥不是会被人掣肘的人。
而且,凭一个女子,借以跟他递话,试探他对有嫌疑的护军态度,也未免太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