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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1 / 2)

在傅恒如有实质的目光中,专攻妇人方的御医战战兢兢地开始把脉——为了富察夫人的男女大防,御医本来提出要悬丝诊脉,但这位爷不信他悬丝的技术,宁可叫他老老实实亲自按脉。

片刻后他松了口气,忙从那位夫人的床边撤开,向傅恒点了点头。

“是喜脉,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只是不辨男女······”寻常大户人家的头胎都想知道是男是女,是以他第二句都说顺嘴了。

“无妨,我们不管那个。”傅恒果断地一挥手,叫李管家去从库房给他挑些重礼,没过片刻又问:“但我夫人曾受过惊吓,如太医所见,还曾为歹人所害、受伤失血,这时怀孕有影响么?”

“没有影响,还请大人放心,这一胎虽小,但却稳固得很——”

“我是问我夫人。”傅恒双眉微微蹙起,有些不耐烦了,“不是问胎儿。”

御医愣了一下,与他锐利的目光对上,顿时打了个激灵,暗恼自己方才昏了头,怎么听不懂人话,忙补救道:

“那、那也是无碍的!在下不知夫人受伤深浅,但从脉象来看,尊夫人失血不多,身子十分康健,大人尽可放心。”

寂宽将御医请了出去,傅恒随后将床上的帘幕卷起,刚拉到一半,就见迎春坐直身子,露出一双晶晶亮的眼睛:“春和,他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傅恒点点头,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叠棉花褥子,垫在她背后,好让她待会靠着,结痂的伤口能受力少些。

“我们真的有孩子了?”迎春又问了一遍,直直看向傅恒深邃的眸子,方才她一直藏身床上的帘幕里,听御医的话总隔着一层,虽然也听见了,但总感觉不太真切。

傅恒不厌其烦地点头,迎春这才敢相信是真的,一时间紧紧攥着他的腰封,心头欢悦与惶恐交织,杂乱得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紧接着却感觉额上一暖,是傅恒落下的轻吻,她微微支起身子,向他怀中靠去,心里一下子安定下来。

“不用操心,万事有我。”傅恒说着,双手揽住她腰身,发现她冬衣之下的腰肢软得惊人,柔若无骨地挂在他怀里,简直让人······简直让人心疼,她为他在后背受了伤,所以才会如此没有力气。

要叫李管家拿点人参鹿茸去厨房,做成参汤给她补补身子了,他心中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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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降小雪,在外呵手成冰,傅恒迈出的步子却分外轻快,皇帝见他愉悦得不寻常,与众臣议事完后便独独不许他走,问道:“何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我夫人有喜了!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咽了下去。皇帝与富察氏的第一个嫡子永涟早夭没几年,富察氏悲痛不已,至今也还没怀上第二个嫡子,此事已成了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傅恒对此比谁都清楚。

再者,迎春怀有身孕还没到三个月,还不适宜过度宣扬。

“回皇上的话。”傅恒收敛起笑意垂眸,答道:“臣妻从南疆匪徒手中逃脱后,身子恢复得不错,前日御医说已无大碍······臣每每想起此事,便欣慰不已,喜不自胜,皇上见笑了。”

皇帝知道尘无心闹出的事,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堂堂男儿,给朕有出息些,这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不过说到南疆,那群人也该收拾收拾了。”

皇帝挑出份南疆送来的奏报,叫傅恒跟他走进暖阁,往紫檀木椅上舒服地一摊,要递给他奏报时,又歪了歪龙首,饶有兴致地道:

“朕还真想不到你动情是何模样。话说回来,你对你夫人的情意,能有朕对皇后的十分之二三,也算你是天下第一流用情的男子了。”

“······”

跟皇帝拉多了家常,就是有这点坏处,有时候接话都没法接。傅恒本就不善于嘴上功夫,当下随意敷衍了几句,赶紧把话题扯到南疆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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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保鸡丁、虾肉三鲜炒饭、荞麦煎饼、芦蒿煮豆芽、葱丝海带、八宝烧鹅、白玉杏仁豆腐,还有一碗海味参汤,十多样碗碟在迎春面前依次排开。

怀有身孕以后,她的胃口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嗜酸,而是变幻莫测,随心所欲;譬如今日,她就是想吃甜辣口的,一点醋味都不想闻,还好厨房被傅恒敲打过,用最短的时间送来了她想要的饭菜。

傅恒拒绝了皇帝的宫宴邀约,赶在午膳时分回府,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迎春对他一日比一日依赖,又惊又喜地从桌前起身:“您今日这么早就回来啦!”

“嗯。”傅恒踏进门槛,见她未理云鬓、未着粉黛,素面朝天,但那张小脸气色极好,白里透红,身上没系玉佩、香囊等物,只穿着银白色浮绣双鱼的中衣,却也十分耐看。

司棋与绣橘早就为主子摆好膳,识趣地去了偏院,傅恒拉着迎春在桌边坐下,端详了她片刻,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迎春才刚怀身子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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