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究竟有多么不容易，没有一点医疗知识的曲霄染，只能用自己变胖的代价让病人康复。
与其来说是治疗，这更像是一种痛苦的转移。
曲霄染做了很多好事，得到的却并不是病人的感激，甚至有些病人会看着曲霄染身上越来越多的肥肉，嫌弃得骂上一句。
“恶心。”
曲霄染原本还会贱兮兮的回上两句，可后来骂的人多了，他就不再理会了。
随着一个个金属碎片从病人的皮肤上排出来，接着掉在了地上，昏迷中的病人渐渐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摸着自己胸口的一个胖子，起初，他愣在了原地。
“谢……谢谢。”
曲霄染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睁开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好一些，嘱咐说：“回去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好好补补，下一个。”
病人在助理的安排下被推了下去，助理看着满头大汗的曲霄染，询问他需不需要休息。
曲霄染摇了摇头，下一个人就这么推了进来，这个人是常见的激光造成的伤口。
……
大腹便便，他像一个巨大的企鹅，双手因为腹部的肥胖踹在了两侧，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
已经不知道治疗了多少人，这其中还有一些让他熟悉的面孔，有些人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救他们了，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们又去了前线。
可大部分人却没有回来……
曲霄染是透过这些病人瞥见这一场战争的的残酷的。
入侵者想要践踏他们的家园，是这群人冲在前线，替他们守了下来，他不是没有见过高塔中那些外来人的冷漠无情。
这群普通人，难以想象他们如何逆天buff的玩家手中守下一道道防线，更难以想象幸存者是有多么幸运，让他们活下来，送到自己的面前。
所以他严肃了许多，不是他开不起玩笑，而是他的内心只剩下疲惫与敬佩。
骂上两句又怎么了？如果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会不会很多人就不会死呢？
砰！
“曲大夫，曲大夫！”
……
*
基地行政楼，一个白发苍苍的年轻人气势冲冲的冲进了这里。
保安没有拦住他。
一步步朝着那个熟悉的地方靠近，高留明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怒。
“曼德斯，曼德斯，你在干嘛，你在干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曼德斯。”
他卖力得敲着军长办公室的大门，可很快，房间内熟悉的声音让他一愣。
“请进。”
震惊中打开了军长办公室的大门，一个熟悉的人坐在了那个他熟悉的位置上，明明昨天自己离去的时候这里还脏乱不堪，如今却被人收拾得一尘不染，和当初的一摸一样。
坐在办公桌上的那个人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他总是一脸慈祥的笑意。
“高秘书，你今天有点来晚了哦，快把门关上进来工作吧，我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你去送一下。”
只是愣神片刻，高留良彻底爆发，他憋红了脸，“曼德斯，你还演上瘾了……”
“哐当。”
大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女人。
高留良回头看着来者，一脸不可置信，
“李院士，你怎么会来这，你不是应该在研究……”
“小高，是我邀请李院士来这的。”
身后，高留良发现那个桌位上的人站了起来，对他摇了摇头，“你要找的曼德斯已经被我抓起来了，小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对你很失望，高秘书。”
“不！不！”
高留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摇摇头，“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他发疯一样冲上前去，“曼德斯，别装了，你难道没有想过我能力恢复的后果吗？曼德斯，我奉劝你立刻变回原来的样子，否则……”
他想要冲上前去，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和面前的人阻隔开来，回过头时，他才发现自己脚下只剩方寸之地。
他的种种大喊大骂全被玻璃隔绝在了里面。
樊望飞对着出手的李欣涵一笑，坐了下去，淡淡道：“李院士，针对高秘书是异能者这件事，想必你也清楚了，找人带他去研究所瞧瞧吧。”
李欣涵意味深长一笑，毕恭毕敬道：
“是。”
高留良就这么被保安抬进了研究所，整个行政楼里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出房间来送他。
“高秘书这是怎么了？一天不见头发白了这么多。”
“不知道，也许是累的吧，明天上头要派人来检查，这世道，大家都不容易。”
“害，也是，也就只有咱们这位樊军长，一直兢兢业业，基地也在他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