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今天很是忙碌,应该说,他最近几天都很忙碌。教令院的蠢货们为了到底要不要取消虚空收费制度吵了几天,吵完又为费用如何调整接着吵,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意味着他得不停的记录会议上所发生的一切,他已经写空了起码五只笔的笔芯。
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继续这份工作,这和他追求的安稳生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艾尔海森提前收拾好桌面,迎接美好的私人时间。
……咦,家门口蹲着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眼熟的灰黑色大氅,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刚从至冬到须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愚人众蠢货。
艾尔海森神情戒备,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肩膀上的草系神之眼,另一只手则掏出了一本非常厚实的书籍。
——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厚重的书显然是一件非常趁手的武器。
那个愚人众站了起来,似乎在研究怎么开门,背对着大街,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艾尔海森迅速做下判断,跨步跳跃上前,用书砸在了对方的后脖颈上。
愚人众回头,露出一张有点眼熟的脸,她眼睛里是刚刚涌上的震惊,非常迅速地倒了下去。
“嘭。”
艾尔海森眉头紧锁,认出了面前的人是一个月前见过的那芙洛丝。怎么,考不上教令院决定弃明投暗加入愚人众了?
在她倒下之后,艾尔海森才看清对方正面的衣服破破烂烂,透过破碎的布条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躯干上布满血污。
看来今天的私人时间是没有了。
把人拖进屋里,在检查一下对方的伤口,艾尔海森颇感惊奇——被污渍掩盖其下的皮肤光滑白皙,并没有伤口,甚至连淤青都没有。
要说身上最严重的伤势,恐怕就是被他打到的后脖颈了,现在还没醒,恐怕是因为太过疲累,艾尔海森得出结论后就把人扔进客房不再理会。
面对一个仅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艾尔海森今天的行为已经算是非常的乐于助人了。换做其他任何人,在看到那芙洛丝身上的血污时可能就落荒而逃了。
文弱的学术分子经过精密计算的一下攻击,让那芙洛丝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一天都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又经历大悲大喜,那芙洛丝很顺理成章地昏睡到了半夜。
再次醒来,那芙洛丝已经感觉不到饥饿,显然是饿过头了。她还记得昏睡前发生的事:她被艾尔海森打晕了。
那芙洛丝面无表情地想,这个文弱的学术分子打晕人的手法比愚人众还熟练,难道每天带着书还能锻炼不成?!
周遭一片寂静,那芙洛丝摸黑打开了灯,看着房间里性—冷淡般的装修风格,猜测自己被艾尔海森收留了。
墙上挂着的时钟正巧播报时间——晚上十点。也不知道对方睡没睡,就算睡了那芙洛丝也要把他喊醒,打开房门,外面出乎意料的不是一片黑暗。
拥有神之眼后,那芙洛丝的五感都变得更加灵敏,她屏息静气,听到了某个房间传来了翻书的声音。
愚人众在须弥搞活动,什么“正机之神”,一般名字叫的越正经,实质就越不是好东西。
一把推开门,里面的艾尔海森正因为声音抬头望来。
——晚上十点还在书房看书的学霸,给那芙洛丝幼小的心灵砸上重重一击。难怪他是室罗婆耽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就这好学程度,谁来都是一学一个不吱声。
艾尔海森面上也没有莫名其妙打晕她的心虚,脸上还是一副冷淡的神情,“醒了?休息的怎么样?”
那芙洛丝莫名想起艾尔海森下手时的眼神,比现在稍增一分狠戾,但主调仍然是平静无波的。
脖子还在隐隐作疼,但罪魁祸首收留了她……那芙洛丝索性不准备追究被打了这一件事,“还行,艾尔海森,须弥城里全是愚人众,还有执行官!”
艾尔海森放下手中的书,“除了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打扮地像愚人众的可疑人员。”
那芙洛丝瞪大双眼,怒气上头,“你以为我想这么穿吗?他们把我的衣服抢走了!”
艾尔海森的目光里满是怀疑,语气困惑道:“你……听卡维说你不是很富裕,愚人众已经这么不挑了?”
一口气噎在那芙洛丝喉中,上不去也下不来,憋的小脸通红。
艾尔海森终于不再挖苦,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一身脏兮兮的又是血又是泥土,你知道把你拖进来后,光是打扫地面我就花了一个小时吗?”
那芙洛丝直奔主题道:“我等会和你说这个。你应该知道了,帕纳说的璃月来的求学者是我。”
艾尔海森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
果然,玩政治的心都脏!那芙洛丝心中骂了一声,接着说:“今天我去给多莉送东西,然后刚出卡萨扎莱宫就被愚人众绑走了。醒来的时候有个黑发男人自我介绍说他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