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一来,就不需要我了?嗯?你成过亲,该是知晓又些事非男人不能干。”
屋中漆黑一片,逍潇跟本看不清宋温如说这话的神情,但却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到戏谑。
她的心被这句话又勾得嘭通嘭通乱跳,低低地附和道:“说得对。”说完还朝他贴近,明显感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她暗暗一笑,“刚才那个窗户有些松动。”
“嗯?”宋温如不明就里。
“你去修修吧。”逍潇的声音也隐藏不住笑意。
黑暗中静默片刻,宋温如才反应过来哼笑出声,说她“顽皮”。两人又继续说着玩笑话,因为有所顾忌不敢大声,尤其逍潇,笑的时候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这时宋温如已适应黑暗,双眼能视物,他透过轻薄的帘帐看见有个人影正蹑手捏脚地从外间朝他们走近,他唇角微勾,装作没有看见,还故意逗引逍潇继续笑闹。
“你没见,我那个什么兄长被打成猪头……”逍潇正说着,忽然床帘被一把掀开,就听半夏惊异地道:“夫人,你在同谁讲话?”
逍潇倒吸一口气,慌张地就抓起被子捂在宋温如头上,“没谁呀,你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我都听见好久了。”半夏转身就要把蜡烛点上。
逍潇赶忙拉上她的衣袖道,“那可能是我在说梦话。我,我……对,我今天看的那个戏太恐怖,兴许方才是被魇住说梦话呢,没事的,你快去歇息吧。”
“哦。”半夏不地解抓抓自己的头,嘴里还嘀咕着,“那还真恐怖呢,你还能学男人的声音说梦话。”
“好了好了,我这会儿已经不害怕了,肯定不会在做梦,你快去睡吧。”逍潇仔细盯着半夏的举动,生怕她就把蜡烛点上,要是往床上一照,保准露馅。
好在半夏在逍潇的劝说下打算离开,逍潇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可就在这时,被子里传来了宋温如低低的咳嗽声。
真的有男人。半夏心里一惊,迅速把蜡烛点上往床榻上照,于是就看见逍潇有些绝望的神情,和从被子里缓缓探出脑袋的宋温如。他有些歉疚地对逍潇道:“抱歉,实在是有些闷,没忍住。”
逍潇半阖双眸,“不怪你。”
半夏吃惊地张着嘴,看着床上的这两个人,蜡烛险些扔出去,她用了很久思索这两人的关系,然后就忍不住道:“夫人,你,你……养了野男人!”
逍潇被半夏的话语吓得浑身一抖,她不安地看了一眼宋温如,继而给半夏解释:“半夏,我和宋公子什么都没发生,他,他不是野……你别瞎说。”
“哦。”半夏向来对逍潇言听计从,逍潇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重重点头,“我知晓了,你们在床上什么都没干,就是聊聊天。”
没想到,逍潇听了这句话没有放松反而更忧心,她知道半夏思维不似常人,就怕对方认为只是寻常聊天,然后拐头就给其他人传出去,那她和宋温如就完了。她又道,“但是,但是你千万不能同别人讲。”
“哦,”半夏再次重重点头,“我知晓了,就是你们在床上做了一些不能同别人讲的事情。比如聊天。”
逍潇将被子捂在脸上,她给半夏解释不清。
宋温如眸色幽深地看了一眼逍潇,而后对半夏道:“半夏,你都看到了,我不是你们姑爷,但是却和你们夫人睡在一张床上,你知道这在世人眼里叫什么吗?”
“知道。”半夏道,“叫有奸|情。”
逍潇在被子里无奈地哼了两声。
“后果很严重,你如果为你家夫人着想,就不能给别人说。”
半夏想了一想,点头。
宋温如掀开被子从床榻上起来,他打开窗户,回首对逍潇道:“那我走了。”
逍潇依旧闷在被子里低低“嗯”了一声。
等宋温如走后,半夏将窗户关上,走到床边对逍潇道:“宋公子为什么要走?”
逍潇将被子掀开,“他为什么不该走,他一定要气死了。”背上“野男人”的称谓,且只是想过来宽慰宽慰她那颗看鬼戏受惊吓的心,还自轻自贱地说与她有“奸|情”。
“不是该留下来好好发展奸|情的吗?”半夏歪着头道。
“半夏,你在说什么呀。”自打她成亲后,宋温如虽有意亲近,但举止十分有分寸,似乎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可是……以前在王家的时候,我常听说谁谁有奸|情,两个人一定要睡在一起的,你俩衣服都没脱,你还没睡他,他就走了?”
王逍潇:……
半夏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道:“夫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下次是我值夜的时候,你让宋公子来,你俩好好地发展奸|情吧。”
王逍潇:!
“我的好半夏,你快别说了。”逍潇听了半夏惊世骇俗的言论,又好气又好笑。
翌日,逍潇去给母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