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到杨若怀此言都有些诧异,逍潇刚来余杭,怎么就能同杨若怀见过面呢。
但作为堂兄的杨若安没有吃惊,他素知自己堂弟脾性不着调,成天没正行,见了好看姑娘就便走不动了,但往日在自己父亲面前还能收敛,今日怎么就如此放肆?
作为堂兄他有提醒的责任,赶忙上前扯了杨若怀的袖子,道:“二弟可是说笑了,这位是闻夫人的女儿,一直在长安住着才来余杭,你也未出过余杭,怎么能见过?”他看向逍潇揖了一礼,也故作诧异,道,“哦,仔细瞧来,将军夫人眉眼确实与舍妹有几分相似,看着是有些眼熟呢。”
杨若安在说“将军夫人”时,故意咬字重了些,还用胳膊轻轻撞了杨若怀一下,言语中也是为杨若怀掩盖下他不甚尊重的言语。
杨若怀听了此言,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看到逍潇之后又见色起意,且他一向也没有把叔父续弦的闻夫人放在眼中,故此没留意堂兄第一次说的“将军夫人”,第二次被提醒之后,便当真有些怕了。于是,他就顺着堂兄的话打着哈哈,又恭恭敬敬地向逍潇行了一礼。
逍潇看到此人,心中立刻嫌恶起来,杨若怀向她作礼之后,她不由自主地向后躲避。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闻氏见状对着逍潇责备道:“还不给两位兄长见礼。”
逍潇不得不按下心中恶心的感受,福了福道:“见过两位兄长。”
彼此见过之后,杨知府领着一众人到正堂饮茶叙话,刚入座,就有家仆向杨知府报有重要客人求见。
杨知府问道:“是何人?我这还有事呢,让他多加等候吧。”
逍潇知道这是知府伯父为了她才没有见其他客人,她赶忙道:“伯父要是有要紧事先去忙吧,我这里不打紧。”
杨知府本再推辞,结果那家仆在他耳边报了是何人时,他立刻改了主意,略带歉疚地对闻氏和逍潇道:“那我先去忙一下,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膳厅用饭。”转而又对杨若安道,“若安,你同我一起来。”
父子俩于是离开正堂。那杨若怀见管着他的两人都走了,心下自在不少,他趁着闻氏没注意,偷偷拿眼看了逍潇好几次,恰被逍潇撞见,狠狠地回瞪他。
江南女子婉约,就算是带着情绪瞪人都透着股低眉顺目,不像逍潇这般情绪外露直白,那眼神儿杨若怀从来没感受过,反而又勾得他色胆又膨胀了。
他拿出世家公子的做派,轻声恭敬地道:“将军夫人若是觉得无趣,在下配夫人逛逛府邸吧,府内有很多景致不错的地方。”
逍潇皱起眉头,一口回绝道:“不了,行了半日路,我有些累,不劳烦兄长。”
闻氏转头看向逍潇,亦拧着眉毛道:“逍潇,你兄长待你一片好意,你怎生如此无礼呢。”
逍潇没办法,她不想让母亲生气,更不想让母亲认为知府家的儿女都比她乖比她孝顺,只得顺着母亲,对杨若怀道:“那多谢兄长了。”
杨若怀喜不自胜,但面上不显,先给闻夫人作礼离去,再引着逍潇往府内的华花园中走。
逍潇故意和杨若怀拉开距离,不想与他走得太近。杨若怀本来心里也因她的夫婿是位将军而犯怵,也不敢太放肆,且这毕竟在府上,那么多下人看着,叔父兄长都在府中呢。他想了想到:“妹妹……”小妇人又瞪他一眼,他赶忙改口道,“将军夫人,你这是回门,怎么你家夫君没同你一起来?”
逍潇不冷不热地道:“将军戍守西境,无法抽身。”
“哦。”杨若怀双眼一眯,心道这就太好了,管她嫁给谁呢,反正也没来,护不住她,他叔父在余杭就是土皇帝,没人管制得了他。
这小娘子又是个刚成婚的妇人,他就爱沾这样的女子,没少女生涩没熟|妇放荡,最是恰到好处,且日后也不用负什么非娶不可的责任。
“我看呐,是你在你夫君那不受重视才这样吧。”
逍潇依旧冷着脸道:“好男儿志在上侍君主,下为黎民,我夫君戍守一方国土保一方百姓,我支持都来不及,受不受重视我心中自有定论,不需旁人操心。”
“嗐,要是哥哥我娶了一个像你这样惹人疼爱的美娇娘,什么君主黎民,我才不管呢。”杨若怀说着,手就不规矩地要碰逍潇的下巴。
逍潇偏头躲过,站定之后也不往前走了,她道:“兄长请自重。”
杨若怀笑了笑,“诶,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着既然你夫君没来,那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少不得多陪陪,晚上带你出去玩玩儿,如何?”
“不劳烦兄长。”
又是拿这套说辞,不过他也有办法,刚这小妇人拒绝的时候,闻夫人不是还不高兴了么。“你这般与哥哥我疏离,恐怕闻夫人不答应。”
一下就捏在了逍潇的软肋,看杨若怀那样子在长辈面前很会装得乖巧,她与母亲说杨若怀的为人,母亲恐怕不会信,说不定又认为她不懂事。
一时半会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