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让他留下来他很为难一样,哼!
整个晚上,有了宋温如的披风,逍潇倒是睡得安稳香甜。到了翌日中午,雨终于停了,太阳也出来了,船家安排大家离开客栈去往岸边的船只上。
好在去江南余杭剩下的路途很顺利,只有在等岸的时候,逍潇和宋温如才又见面,彼此作别,两人之前再没有交谈过,她就更没有机会询问宋温如来余杭的目的。
大约是他们在路上耽搁时间的缘故,岸上并没有来接他们的人,不过在余杭,二舅舅闻家还是比较有名的,在商贾之中排得上前五,且小舅舅也给了她二舅舅家的地址,他们在渡口租了几辆马车便往闻宅赶。
途中,逍潇挑帘看向外面的景致,因是快入腊月,她没有看到书中所描绘郁郁葱葱的浅绿浓绿,但远近交替着曲折的河道湖面,上面泛舟的人比比皆是,有人在舟上装着货物一路叫卖,有人在舟上饮酒用饭听曲小憩,还有的人就只是在舟上远眺。看着一派风流与繁华,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一座小桥上,站着一个锦衣玉带的年轻公子,他本生得英俊,就是那双在姑娘们脸庞流连不住的双眼不太老实,使他那相貌带着几分猥琐和下流。
一辆匆匆而过的马车,他的眼神扫视一圈儿,恰好就撞见马车帘子后面那张灼丽明媚的容颜,只是闪得太快,锦衣公子忍不住勾着脖子去张望。
“啧,不知是谁家的姑娘,怎生得如此疼人。”锦衣公子喃喃自语。
身侧的小厮谄媚地笑起来:“爷不妨跟着马车去看看?这路窄,想来那马车走不快。”
锦衣公子眯了眯眼,当下就认同小厮的建议,提起袍裾就下小桥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疾走。
到了宅子门口的街巷,逍潇同忍冬半夏下了租来的马车。逍潇刚站稳,就看见一条花里胡哨的影子不知从哪里忽然窜了出来,吓得她眼皮一跳。她也未看那人,在半夏忍冬的陪伴下绕过打算往宅子中走。
不想那条人影一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妹妹好眼熟,是否同在下哪里见过。”就听见一道满含轻佻的声音响起。
逍潇一听这俗的不能再俗的开场白,就知来者不善,她抬眸便直接道:“不认识你,麻烦让开。”
那锦衣公子这次离近了看着逍潇,当真是与南方清丽婉约女子的相貌不同,带着浓烈又艳丽的味道,他被这双眼看着半个身子都酥了,直白的回绝反而又勾起他继续追击的欲望,他双眼都不带眨的,“哦,原来是位夫人,小生这厢有礼了。”
“你有病吧。”半夏都忍不住了,她从小服侍自家姑娘,知道姑娘自及笄后有不少男子爱她相貌主动攀谈的,可是像这般造作的还是第一人。“听不懂我家夫人说什么吗?”
“诶,”那锦衣公子听到有人骂他居然不恼,还拿出一副文绉绉的神态,轻言慢语地说道,“这位姑娘说对了,小生就是见了你家夫人得了相思病。”
逍潇一阵恶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忍冬听着这话,都替这位公子尴尬得想脚趾扣地。
这句话也在明显不过,他在调戏她。
她瞪了对方一眼,绕方向就从他身侧走过,那锦衣公子一步追上,半夏忽然回头,大力地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自己小厮将他扶稳。于此同时,几个高大的男子将他拦住。
锦衣公子看着呼啦啦十来个男子包围着他,看那块头都比他大,登时吓得色胆也破了,腿软地就要跪下。
这哪家的阵仗,就是知府小姐出门也没这样啊,莫非他刚才调戏了微服下江南的公主郡主不成?
面对个个表情凶神恶煞的保镖护卫,锦衣公子怂得赶忙抬袖求饶,“大哥,小人知错了,小人不识好歹冲撞了贵人,小人再不敢了,你们就饶了小人吧。”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他们还没怎么着呢,就把对方吓成这样,怂包一个。
“滚!”为首的护卫喝了一声。
锦衣公子得令,赶忙领着小厮屁滚尿流地跑走了,可一想到那小妇人的模样,他就不甘心,忍不住就地回头去看,就见小妇人举步进了闻宅。
什么玩意儿!原来是这家暴发户的亲戚,好得很,以后有的是机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