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岸边,而后慢慢地停下,于此同时室内的烛火灭了,窗户打开,一室黄昏后的暖光铺散开来。
宋温如走出画舫,逍潇紧随其后,两人来到岸边,李戈架着马车已等候着,“王姑娘,二爷让我送你回去。”
逍潇道了一声多谢,准备上马车时,就听身后的宋温如道:“我的心意已明了,但既然我需要时间,就不能让李云骁占近水楼台的便利,在你与他成亲之前,不准让他碰你。”
宋温如这话说得露骨又霸道,逍潇听得都要被气死了,被他强压着干了这么多她不愿意的事,又在说什么浑话,单不说李云骁和她一样是个女子,她就算和其他男子要成亲,大婚之前她也不可能干那种事。但她不想再与他分辩纠缠,就僵硬地背对着他点了下头。
“她若失礼,”宋温如一步拉进两人的距离,“我教你一招……”
他在她身后,伏在她耳边喁喁低语。
逍潇被宋温如说的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吓得五官拧到一起,她觉得再多听一句,自己连人带心都不干净了,赶忙堵着耳朵转过头怒道:“宋温如!你别再欺负我了,我是有脾气的。”
“你有脾气算什么,我有多少耐心你不知道吗?”他一面说一面把自己头上的一枚簪子卸下给逍潇戴上,“这是专为你打磨的武器。”
一听“耐心”一词,逍潇红了脸,瞬间被抽走了刚才的气势,她再次转身上马车。
“二爷?”李戈赶忙冲宋温如挤眼睛,“正事,正事。”
宋温如恍然,这才想起李戈提醒的事宜,“逍潇,你等下。”
李戈将一方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镯子,那镯子剔透地都不像玉镯,晶莹如山涧溪水一般。
宋温如取出一只,握上逍潇的手要给她手腕套上,逍潇看了李戈一眼,慌张地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李戈大约是猜度到逍潇顾及之处,赶忙笑着道,“王姑娘,我不是外人。”
“本来今日在大长公主寿宴上,那对双龙戏珠带翠镯我势在必得,想拿来送你,但……”他顿在此处没说完。“这对儿白玉的更称你。”
李戈见二爷此番,心里是又欢喜又忧愁,欢喜二爷再也不把话只管往肚子里憋着,也愿意送物品讨王姑娘欢心,忧愁的是二爷这样开窍是因为王姑娘要和人成亲受刺激的了。
王姑娘那厢好似因为要和别人成亲,对二爷的神情始终淡淡的,不像往日那般总是笑盈盈的。
两人拉扯间,李戈都担心那镯子掉地上碎了,这可比那什么带翠镯还要贵重呢。他道了一句“姑奶奶”,手接在那镯子下方,继续道,“王姑娘,咱都是自己人,二爷送你的,你只管收着吧,你不是也送给二爷一件那么贵重的大氅吗?”
逍潇听后,觉得有些道理,她送的那件大氅真的花费她很多心思,可是宋温如送她哪对镯子不好,偏生是这对儿。
上一世,就是他拿着这对玉镯来告诉她,让她择个日子,两人圆房。
她现在已知晓圆房是怎么回事,他想和她哼哼唧唧地在床上做一些事情,那这一世,是不是也存了这般心思。
想到此,她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赶忙将镯子戴好,坐到马车里。
“逍潇,我话还没说完。”说罢,宋温如要挑帘子进来。
逍潇才不想和宋温如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她急忙大声道:“你别进来,在外面说。”
“你还记得,我妹妹送你的那只玉兔吗?”宋温如这次倒规矩得很,说不让进来就不进来。
“记得,怎么了?它现在还在我荷包里。”逍潇将荷包从腰间解下,把那枚小小的玉兔取出来。
“你把这枚玉兔保管好,它其实是个哨子,可以吹出鸟叫,用来警示附近的影卫。”
“嗯?”逍潇自个掀开马车帘子,探出脑袋,一脸疑惑。